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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闻言回过头来,神情清冷,目光晶莹却冰冷地看着他,似以眼神质问他为何叫住她。
“感谢姑娘在下雨的黑夜为在下撑伞遮雨,虽然如今雨势不大,但姑娘若是将伞留给在下,只怕姑娘会淋雨受寒。”
“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就算淋雨也不会受寒的。”
“不,若是姑娘执意要走,请将这伞也一并带走吧!在下不能眼见姑娘为了在下而淋雨离去。”
“这把伞你还是留在身边吧!你身上的伤势还未完全痊愈,不宜再受风寒。”
“在下不能眼见姑娘为了在下而淋雨离去,如果姑娘坚持不肯将伞带走,那姑娘走一步,在下就追一步。”独孤寒为了不让三番两次救他性命的恩人淋雨,坚持要她将伞撑走。
一身雪衣,隐隐透着冰冷寒意的白衣美人,听见他这样步步相逼,令她无法回到自己的安身之处,娇颜薄怒道:
“你这人真是奇怪,我都说了不怕淋雨了,你还这样咄咄逼人,真是不可理喻!”
“方才姑娘为寒某在雨夜中撑伞,如今换在下为姑娘遮雨,有何不对?”
这番体贴的言语,令生性冰冷孤傲的她,有丝感动。
“你……”
看见独孤寒眼中那抹真诚与坚定,她这才领会到,原来平常温柔儒雅的独孤寒,也有他坚持倔强的一面。
“那好吧!你要怎样都随你。”
未曾和人面对面相处的她,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别人的关心,只是径自转身就走。
独孤寒见状立刻紧追在后,为她撑桑
“不知恩人高姓大名?家住何方?如今夜黑路暗雨势渐大,又满地泥泞,就由寒某送姑娘回家吧!”
听着耳畔那平时早已听惯的温柔言语,第一次与他这么接近,只是她已不再是当初他所看见她的原貌。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低首徐行,没有回答。
独孤寒见她没有回应,以为她是为了女子的矜持所以不便回答,也就不以为意。
“在下心中有许多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寒某只记得数天前与姑娘曾有一面之缘,但现在和姑娘并肩而行,突然有种感觉,好像在下与姑娘已是相识许久的朋友似的。”
听他这么一说,她不由得抬起头来,清澈晶灿的眸光不再像初见时那般冰冷。
“或许是……我们有缘吧。”
“承蒙姑娘多次相救,寒某却无法回报姑娘的救命之恩,真是惭愧。”
“你不必这么想,其实我救你正是为了报恩,如今咱们并没有谁欠了谁。”
“报恩?寒某不明白,在下和姑娘似乎只有一面之缘,关于报恩之说,所为何来?”
“其实我已是你相识多年的知音好友,只是你现在不认得我而已。”
相识多年的好友?
难道说这位姑娘是自己以前所认识,多年未见的老友吗?
不过他从小就跟父母及同门师兄住在圣剑峰上,印象中似乎没有认识像眼前这般绝色的姑娘。
“方才你提起不知该如何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既然你这么在意这件事,不如就吹奏数曲箫音,当作报答吧!”
听了她的建议,独孤寒喜上眉梢地说:
“既然姑娘不嫌弃,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地献丑一曲。”
独孤寒平生最爱的便是宝剑与吹箫,但因生性淡泊,少与人结交,仅有少数知己,故而很少在旁人面前展现他生平最爱的两项绝艺,剑术与箫音。
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在她面前,就像是面对一个相识多年的知心老友一般,令他忍不住想与她分享自己最喜爱秘密的一切。
他轻轻地将伞递交到她的手中,两人撑着伞,并肩坐在一块大石之上。
独孤寒取出怀中珍爱的玉箫,澄澈明亮的双眼顿时变得深邃多情地望向远方,徐徐地吹奏出低沉悦耳的幽美箫音。
那幽咽凄楚的音律,幽幽地诉说着独孤寒不愿涉足风尘,却又无法避免被卷入江湖恩怨的无奈。
一曲奏毕,她会意地笑道:
“这么优美悦耳的箫音,只吹奏一曲便停顿下来,未免太可惜了。”
“既然姑娘有意再多闻数曲,那在下就顺卿之意。”
她撑着伞,静静地坐在独孤寒的身边,听着那声声凄美哀怨的低沉箫音,仿佛在那充满情感的音律之中,默默地倾听着独孤寒积郁在心中的重重心事。
待独孤寒数曲奏罢,她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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