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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梦望着他的侧脸,皮肤偏黑,英气逼人的剑眉微拢着,底下深遂的大眼时不时的眨动,看不出在想什么。她记得从前,她总喜欢靠在他肩头,用手指拂着他侧面的轮廓,他的鼻梁挺直如西方雕塑,他的薄唇透着男性的刚毅魅力——从前,她觉得一辈子都看不够他的俊美。
来电的铃声打断车内静谥怀旧的氛围,杨或的手机放在油门旁,艾梦看到了,谢飞飞。
杨或接了,说:“我在外面。”
艾梦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杨或说:“是个女客户。”
车子随意的停在出海的港口,沿岸泊着三层的客船,白铁皮的接缝处已生了斑斑的锈迹,船头依然飘着五彩小旗,只是被岁月染旧了颜色,红彤彤的三个大字依然清晰:梦之船。
艾梦故作轻松的问:“怎么来了这儿?”
杨或说:“下去走走吧!”
湛蓝的天空突兀的飘着一朵乌云,极慢极慢的飘着,极慢极慢的再涌出一朵。他们并肩走在没有行人的码头上,这已是个废弃的港口。
从前,他总是走在她的左边,她的头刚到他的耳朵,他的手正好拢着她的腰。曾经,她觉得他们天造地设。
他还是走在她的左边,间隔了半步的距离。
她看着那条老旧的客船,问道:“这船不用了?”
他说:“里面的零件大多旧了,不好再修。”
她说:“真可惜。”
他说:“是啊,回不去了。”
她睁大了眼睛,侧头看他。她脸上有一种惊慌的神情,仿若他说出这样的话,给她带来极大的震撼。
她说:“杨或,你还是不肯说吗?当年,为什么……”
他说:“梦梦,都这么多年了,现在说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的泪无声滑落,怔怔的望着他,停下来。
杨或转身问:“你怎么了?”
艾梦却说:“我马上就要离婚了!”
杨或一怔,说:“梦梦,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有雷声闷闷的响着,从极远的地方轰轰的赶过来。
她的泪冰凉冰凉的,湿了全身。
杨或拿手挡着她的额头,一如从前:“下雨了,快躲起来。”
他一手拉着她,一手挡着她的额头,朝前面的房檐跑去。她任他拉着,他决定无雨的方向。
他们在一片房檐下站定,灰蒙蒙的天,滚滚的雷声,豆大的雨由疏及密,迅速在眼前形成一幅雨帘。杨或帮她抖着发上的雨珠,她的身子发颤,头埋得低低的。
他不安的轻唤:“梦梦……”
她的肩膀抖动加剧,隐隐有低声的啜泣。
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梦梦……”
她的脸抬起来,泪湿的脸夹杂着雨水,粘着几丝碎发,樱唇抖动着,朦胧的眼中满是哀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终究没忍住,揽她入怀。
她在他怀中放声大哭,双手捶着他的胸膛,喊着:“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等了你多少年!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我傻了,我痴了,我栽了,杨或……杨或……”
他吻她,有雨水滑落在他们纠缠的唇舌上,如水珠掉在烫红的烙铁上,吱的溜成烟,唯余更火热的占有和掠夺。他紧紧箍着她,只求这一刻的放纵随意。她却如坠梦中,恍惚飘摇。轰轰烈烈,天崩地裂的感情,她曾以为他们的爱情经历了生死的考验……
他二十一岁时,揽着她的肩头,气息喷在她柔顺的长发上,他说:“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带着你环游世界!”
她在他怀里轻笑:“你有钱吗?”
他说:“我会造一条大船,我们出海捕鱼,抓到一条吃一条,然后船开到哪里算哪里,咱们四海为家。”
她更好笑,抬手抚着他冒着胡渣的下巴:“你要当野人,我才不要被鲨鱼吞下肚子!”
他吻着她的手指,胡渣刺得她掌心发氧,她咯咯的笑起来。
他问:“你跟不跟我去?”
她忍着氧:“不跟。”
“不跟?”他坏坏笑着,低头,从她的耳根一路吻到脖颈,胡渣酥酥麻麻的刮过她吹弹即破的肌肤,伴随着逐渐炽烈的体温。
她怕了,求饶的说:“我跟,我跟……”
于是在那个风和日丽的周末,他带她登上“梦之船”,整艘船上就他们两个乘客,船长和水手都是他的相识,他帮他们做了许多事,他们帮他实现这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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