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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仆解释道:“倒不是杨九天本人,只是他的那些战友和家眷,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又要谋划什么战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家仆四下环顾,似乎生怕别人听到。
老翁一脸惊恐,“那怎么行!”他重重拍手,紧接着,和家仆一起离开了大堂。
其余人等,也都纷纷散了去。
申府气派,恐怕连王府都不过如此。
老翁和家仆并肩进入申府,便有马车上来迎接,马夫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家仆道:“我们去找老爷,请问老爷现在在哪个院儿。”
车夫道:“这个嘛,老爷交代过了,今日有贵宾到此,任何人不得打扰。”
家仆道:“无论如何,我们今天必须见到老爷。”
此言一出,老翁惊诧地看着家仆,“你刚才不是说,是申永宁说不用建造祠堂的么,怎么,你连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家仆闻言,脸红道:“好啦,老爷子,您 何必在意这种细节,不信你问车夫,他肯定也知道府上来的是什么客人,他们接下来准备做些什么。”
车夫解释道:“今天府上的客人的确不少,听说有几个是杨九天的战友,还有几个是杨九天的同学。”
“同学?哪儿来的同学。”老翁问。
车夫道:“好像是什么,青玉湖军事学院。”
“军事学院?”
老翁摇了摇头,“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青玉湖有军事学院么?”他看着身边的家仆问。
家仆也是摇了摇头,“那里是两国边界,怎么可能会有军事学院,顶多也就是军事演习场吧。”
老翁也是这样想的。
但车夫固执己见,“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自己去问。”
老翁道:“你这孩子,你刚才不还说我让我们去的么。”
车夫一脸执拗,“此一时彼一时,我这个人啊,最讨厌跟人争执,你们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老爷。”
老翁闻言,和家仆面面相觑,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哒哒哒”地响着,在庞大的申府里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终于看到了一处空旷的草坪。
绿油油的草坪,和风丽日。
草坪上,没有任何摆设,但有一大堆男人齐聚在那里。
远远看去,小山丘上一个看起来很年轻,身材很魁梧,衣着很华丽的青年男人,正跟大家谨慎地交待着什么。
“看,老爷就在那里,不信你们自己去问。”车夫拉了马缰,让两人下车。
用眼睛数了数,草坪上除了申永宁,还有其余六个男人。
那六个男人,四个人的头发都已花白,而另外两个看起来仍然年少,顶多,也就是二十来岁。
“是他们。。。”老翁眼前一亮,“真的是他们,果然是杨九天的战友啊。”
车夫闻言一愣,“左老爷子,你怎么也认识他们?”
老翁闻言,一脸得意地拍着胸脯道:“想当年,我左服也是亲自为杨九天做过盔甲的人,他的战友,我当然也见过一部分的。”
原来这个老翁就是当年的左服。
当初,杨九天才十六岁,参军途中路过吴郡城,一怒之下踢死吴郡郡守,然后一个服装店老板上来和杨九天套近乎,而这个老板,正是眼前这个老翁。
时过境迁,还真是改变了不少事。
左服将过去的事情跟车夫和家仆简单地炫耀了一番,便是大步靠近申永宁。
“喂,申永宁,你小子可不仗义啊!”
左服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
申永宁的样子仍然很年轻,远远看去最多也就是二十多岁,四十来岁的样子。
申永宁看到左服突然前来,立时拉着左服介绍道:“快来看,站在这里的,可都是我们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
左服反手抓住申永宁的手,“嘿嘿”一笑道:“得了,让我自己来猜猜看。”
率先走到那个看起来略显猥琐的老头子跟前,上下打量着对方的妆容,却发现对方还穿着囚衣,一阵思量,“难道说,这是当年那个喜欢吹牛的军医,修肯?”
修肯闻言,自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见笑,见笑。”
遂即,左服走到其中最为年长,也最为魁梧的老头子面前,看着对方仍然锐利的双眼,认可地点点头道:“看来,这位一定是当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