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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费聪吧。我可没有让他打,是他自己打的。”
陆雅蕾噗哧笑了,说:“解释啥呀,是你让他打的,也没啥嘛。”
李栋是个认真的人,就说:“真不是我让他打的。我……我是专程来看这两个亭子,想从两位前辈大师那里获得点灵感、得到点保佑的。”
陆雅蕾明白了,但是,却不大理解李栋使用这种方式,就问:“来朝拜?”
李栋也不避讳,答道:“算是吧。二位大师是我国空气动力学的标志性人物,是我心中的‘佛’啊。”
陆雅蕾感兴趣了,追问道:“你要他们保佑你什么?”
李栋看着陆雅蕾,想了想还是没说破:“暂时保密。”
陆雅蕾微微一笑,似乎猜到了什么,也不点破。
李栋伸手轻轻拉陆雅蕾一把,说:“来呀!跟我一块祈祷吧。”
陆雅蕾有些茫然,问:“那我说什么?”
李栋说:“我说什么,你跟着我说。”
陆雅蕾觉得好玩,但是看李栋一本正经的样子,便紧挨着李栋立正站齐,面向亭子。
李栋清清嗓子,虔诚地说一句,陆雅蕾跟一句:“二位大师!从现在开始,我们想正式做点事情,先搞一项与空气动力学有关的研究。请两位老人家保佑我们成功。并且在未来的岁月里,给我们灵感,给我们力量!”
陆雅蕾起初并没有完全投入,她只是碍于李栋的情面,尽可能地庄重。然而,当她跟着李栋说了两句之后,仿佛有什么东西打动了她,她完全把自己置身其中了。那一刻,她也真切地感受到李栋在身边的呼吸,嗅到他出汗之后清新而略带男性*的气息。陆雅蕾心动了,她悄悄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李栋,李栋却依然全身心沉浸在与两位大师的灵魂交流中。他深深地向着两个亭子鞠躬,鞠完了,又闭着双眼,两手合手在胸前许着愿。
陆雅蕾完全被李栋迷住了。她突然觉得这个三十岁的大小伙子其实可爱和单纯得像一个中学生。
国风 第三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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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栋跟陆雅蕾开始每天通电话。
因为两边都是站在走廊上打电话、接电话,人多眼杂、耳杂,话自然不敢太自我、太火热,说的均是每天工作、生活上的琐事。然而,两人都发现,那些平常、平淡不过的事情,因为彼此心里有了爱,说的人和听的人都觉得津津有味。
不过,最近有几天李栋没给陆雅蕾打电话。陆雅蕾打电话给他,也总是找不到他。原来,试验部这几天转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一会儿开会、一会儿讨论、一会儿民意调查。由于矛盾主要集中在青年人想走不让走,中年人想留却很难留上面,李栋也身不由已被卷了进去。青年人拉他,自然是利用他的影响与领导们理论,中年人争取他,也是希望借助他与沈东山的特殊关系,帮助说几句公道话。李栋忙乱之中,自然就顾不上与陆雅蕾保持热线联系。
陆雅蕾以为李栋在忙他的研究,也没介意。
李栋的室主任徐长杰也是走和留的焦点之一,不过,他并不怎么为自己着急。试验部“跳”得最厉害的是范伯勋,他跟其他许多四十多岁的中年科技干部一样,坚决不想走,却又很担心留不下来。
范伯勋在各种场合说:“青年人不安心,想走,不让他们走;我们老一点的想留,却又不让留。这是哪家的道理?我们学历低点不假,可是几十年了,活儿一点没少干!任务结结实实都完成了!还没让领导费过心!学历低不等于能力低,对不对?哪像有些青年人,仗着学历高点,就不知天高地厚。我要是说了算,统统安排他们走!把听话的老同志、老黄牛都留下,真遇到事了,还得靠老同志。”
很多中年科技干部给范伯勋鼓掌,鼓动他代表大家向领导反映、反映,但是,徐长杰从来不凑这个热闹。
有一天,沈东山专门把徐长杰请到办公室,说:“长杰,你正好在线上,可以走,也可以不走。你说一句话,想怎么办?我都给你担着。”
徐长杰这才说:“今年我不想走!”
沈东山问:“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徐长杰答:“困难倒说不上。我也决不是为自己考虑。我是个中专生,职务、职称、业务,基本上都到头了,留下来也没什么发展。”
沈东山追问:“那还留下来干啥?”
徐长杰说:“我是不放心室里的年轻人,想再带带他们一年半载吧。当年,你这位师傅,就是这样手把手带我们的。他们知识面是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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