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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纪春明自然是听到很多说法的,不过,都对李栋不利,就犹豫着,不想说。
李栋能够猜到一点,就说:“春明,你不要瞒我。有什么你就说好了。”
纪春明就说:“一些老同志建议,今年安排你转业,说是你其实跟梁冬一样是不安心的,他都走了,你能呆得住,干脆满足你,让你也走算了,免得留在部队再瞎胡闹。”
李栋愕然了,呆愣一阵,问:“那,沈总和徐主任,什么意见?”
纪春明叹口气,有苦难言地说:“沈总和徐主任的日子能好过?他们怕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你也不要想那么多,把检讨写好,争取最好的结果,啊?快吃饺子,你看都粘一块了。”
李栋哪里有心思吃饺子?如果放在一年前,遇到这种情况,他不会在乎的,走就走,说不定走出去了还有一片新天地,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他却怕听到这个“走”字。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有个陆雅蕾。一想到陆雅蕾或许也在为自己担心着,他就感到一种揪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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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和试验部的领导开始酝酿对李栋的处理。
一天,林延河专门跟陈浩商量这件事。
林延河说:“李栋惹了这么大的祸,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回饶过他了,这回呢?决不能不疼不痒放他过去!”
陈浩也觉得应该处理,不过,他们都了解沈东山,要处理他这个得意门生,非得做通他的工作不行,如果他顶着,处理就没法落实,而谁都清楚,沈东山一向是护“犊子”的。
林延河说:“这回他想护,也没法护了,我们基地多少年都没发生损坏风洞的事故,尤其还是在搞鱼雷的关键时候,他沈东山还好意思护犊子?” 。 想看书来
国风 第四章(13)
沈东山的态度倒是很鲜明,他对林延河和陈浩表态,坚决支持对李栋严肃处理。他说:“我求你们——不要心慈手软!我的意见是:给他降一级,副团降为正营,然后——马上安排他转业,让他滚得远远的!”
沈东生这么一说,林延河、陈浩反而大感意外,一下子闹不清沈东山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沈东山磕着烟斗里的烟灰,说:“早滚蛋早省事!我也够累的了,看见他就心烦。”
沈东山这一说,两人更加将信将疑。不过,沈东山又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等试验部完成鱼雷任务之后再处理李栋。这么一说,林延河、陈浩又觉得沈东山或许真是被李栋伤了心,这次要挥泪斩马谡了。
陈浩就点头,说:“我看可以。”
林延河也顺水推舟,回答:“行!先解决鱼雷问题再说。”
沈东山走后,两人心里还是有点打鼓,陈浩说:“这个沈东山,今天有点反常啊?”
林延河说:“是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陈浩说:“看来,老沈这回真生气了。”
林延河却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他跟沈东山一起工作几十年,对待工作、对待科学、对待是非,沈东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没有曲曲拐拐的,但是,在对待部属、对待人才上,他却是一个经常让林延河琢磨不透的人,有时严得近乎苛刻、无情,为某一个缺点和错误可以把人置之死地,有时又宽容得无边,对部属捅下的天大漏子都敢大包大揽,甚至瞒天过海。不过,这次对李栋,他能有眼前这个态度,不管以后最终如何,林延河还是觉得够支持他和陈政委的工作,也够顾全大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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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雅蕾决定要再次进山看望李栋。
她其实早就想去,只是一直暗自生着李栋的气。而且,李栋出事之后,连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这让她更对李栋生出一分怨恨来。她有时甚至想,再也不理他了。可是,气归气,恨归恨,她心里每天睁开眼惦记他,闭上眼梦见他,几天过去,人也憔悴了许多。
夏敏看着心疼,打电话给费聪又不方便说,就让费聪想法子进城见她一面,她要为陆雅蕾尽可能多地了解李栋的情况。费聪跟几个主要的青年科技干部都和李栋一样,要求呆在宿舍反省、检讨,哪里轻易出得来。又过了几天,费聪装病,才好赖请了半天假,在医院瞅空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给夏敏讲清楚。
夏敏气得在费聪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疼得费聪呲牙咧嘴了半天。夏敏从医院回计算部,立刻找到陆雅蕾,告诉她:“是费聪狗东西闯的祸,他安装模型时,鬼使神差,少上了一颗螺栓。可是,李栋把责任全担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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