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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恩皱着一张小脸,双眼紧闭,鼻翼微动,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感到有些不舒服,嘟嘟囔囔地抵着兽人的胸膛扭了几下,兽人呼吸一窒,深灰色的眼眸微沉,大手顺着唐恩的背脊轻轻安抚。
小家伙好像又结实了一些。
身下已经涨的不行,此时又被怀里的小家伙抬腿恰巧蹭到了两下,兽人盯着唐恩微张的唇,如同邀请一般的诱惑让他的目光更加深邃,兽人剑眉皱起,低咒一句。
这该死的发=情期。
兽人抱紧唐恩,大手摩挲两下,长长地呼了口气,低头在唐恩唇上轻轻一舔,便起身走出房间。
唐恩的身体骤然紧绷,猛得睁开眼,云里雾里地捕捉到门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揉揉眼睛再仔细看,哪还有什么兽人。
除了卡尔那个二货,没有哪个兽人能三更半夜混进非兽人的宿舍里来。
一定是他眼花了。
唐恩伸手捏捏鼻梁,非常羞耻地感觉到被子下面已经潮湿一片,脑袋嗡一下,红的要冒烟。
春=梦了无痕……个屁!
他居然因为一个湿漉漉的吻而缴枪投降了!
唐恩下意识舔了舔唇,甚至有一种刚被吻过一般唇上湿漉漉的错觉,为那超乎想像的真实感而差点忍不住抓狂。
这简直是对他节操的挑衅!是这么多年处男生涯的败笔!
只是如此也就算了,重点是梦里那个混球是武痴啊摔!
被吻的那一刻,捂住眼睛的大手放开,唐恩眼皮一跳,就看到了西德那张近在咫尺的凶巴巴的大脸。
回想着那令人眼红心跳的片段,唐恩绝望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就算是做梦捂眼,也敢不敢再专业一点?!
一看就非常不从一而终。
唐恩十分焦虑,甚至感觉身边还有西德灼热的气息,顿时睡意全无,把被子一掀,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大爷不见了。
不会又跑路了吧?
唐恩一骨碌从床上下来,担心之余还有一丝庆幸,庆幸大爷没看到他的窘态,不然在大爷心目中的辛苦维持的形象可就全毁了,虽然本来也没有多么高大上。
唐恩轻声叫着大爷的名字摸出门,就看见落地窗前面卧着一个银灰色的胖毛团,大爷揣着小手和一边的狼牙草一起仰望星空。
刹那间,唐恩觉得心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
大爷烦躁地甩甩着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小狼草茎上抽,琢磨着明天得重出江湖,好好打架!
小狼牙草充分感受到了这前所未有的恶意,整棵草可怜巴巴地抖成了糠筛,四片小叶子摇摇欲坠。
大爷又往叶子里塞了半条小鱼干,将打个巴掌赏个甜枣的教育模式贯彻地淋漓尽致。小狼牙草一边颤抖着一边伸出针齿,愉快地把小鱼干迅速钉住。
唐恩无奈的挤到“秉烛夜谈”的两只中间,把调皮捣蛋的大爷捉过来,将脸埋进柔软又治愈的绒毛里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蹭蹭。
他需要冷静一下。
咦,这触感??
唐恩蹭到大爷脖子上红棕色的项圈,整个人都有点蒙,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
这触感!
和梦里摸到西德的腕带非常相似,简直一模一样!
难道刚才他把大爷的脖子当西德的手腕摸了?
唐恩觉得自己几乎都要神经衰弱,被扣着项圈地大爷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愤怒地糊了唐恩毛茸茸的一巴掌。
第二天,伊莱磨磨蹭蹭地起来一出屋子,就看见一人、一猫、一草,跟约好了似的在落地窗前排成一排,一个个焉了吧唧地无比颓废。
#每天早上起来都看见室友在犯病#
而且看起来蛇精病还会传染。
“早。”唐恩听到脚步声,咔咔咔地转过僵硬的脖子,带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目光十分怨念:“伊莱,我昨晚上做了一个噩梦。”
简直吓死个人了!qaq
大爷撇撇耳朵,目光呆滞地斜了唐恩一眼,张大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伊莱皱着一张包子脸:“你上课快迟到了,卡尔那货说迟早要把你这架报废的僚机给踢出格斗系。”
谁报废了?!不对,谁是僚机?!
唐恩闻言火急火燎地冲出寝室。
伊莱看向同样无精打采的大爷,似笑非笑地问道:“露馅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