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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
換作其他人講出這種話,或許還要掂量一下可信度,但柯墨這麼說,稍微對他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還真能做得出來。
高明身陷兩難,不想放手,又害怕他真會當眾發瘋,泄露老闆的隱私,造成嚴重後果。
電梯門開了,裡面已經站了不少人,柯墨伸出一隻腳卡住電梯門,扭頭挑釁地看向保鏢:「要試試麼?」
電梯裡的乘客都看向這兩個人,對眼前這位攔著電梯又不上、耽誤大家時間的行為露出不滿的神情。一個坐輪椅的老頭一臉不耐煩,用很沖的語氣講了一句柯墨沒聽懂的粵語。
柯墨根本不在乎他說什麼,直接不客氣地回懟:「你吼什麼吼?我們家都要斷子絕孫了我怕你啊!」
高明被他這句話嚇得魂飛魄散,在他自報家門之前慌忙放開了手。
柯墨滿意地挑眉一笑,邁進電梯裡,按下關門鍵。
顧玦在手術室等了好一會兒,看到高明一個人回來,知道他沒能攔住柯墨。
「對不起,顧總。」高明自知失職,慚愧地低頭道歉。
「算了,不怪你。」顧玦平靜地回答,轉頭看向一邊的護士,「我可以走了麼?」
護士喊醫生進來做了一番例行術後觀察和問詢,確認沒有問題,告訴客戶可以回病房休息了。
顧玦站起身來,擺手拒絕保鏢的攙扶,嘗試邁開步子。
麻醉藥效已過,傷口有輕微的拉扯疼痛感,但尚可忍受。他換下做手術穿的簡易長袍,穿回自己的衣服,緩步離開手術室。
作者有話說:
墨:他斷子絕孫,我終身孤寂,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第29章 妄念
回到病房,顧玦讓保鏢檢查了旅行箱,不出所料,柯墨的個人證件都不見了。
柯墨沒有這間病房的門卡,不可能是剛才回來取的,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顧玦猜不透他是臨時起意,還是早就留了這麼一手。
更不願去想如果自己做出了不一樣的決定,他是否會留下來。
醫生說做完手術休息一會兒就可以正常走路,只要稍加留意,不要牽扯到傷口就行。顧玦坐在沙發上低頭擺弄了一會兒手機,感覺應該休息夠了,站起身來對高明說:「叫輛車,去機場。」
高明提醒他:「顧總,我們訂的是明天的航班。」
顧玦:「傍晚有趟飛紐約的航班,他應該會買票。」
柯墨沒有直接去機場,他在香港街頭漫無目的地遊走,一匹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白色獨角獸陪伴身側。
每走到一個路口,他都會問它:「往哪邊?」
獨角獸會給他指明一個方向,他會點一下頭,朝著那個方向繼續走下去。
直到來到一條繁華的街區,他轉頭與獨角獸對話時,一名路人被他對著空氣喃喃自語的樣子嚇到,左右張望一番後,緊張兮兮地問他:「你在跟誰講話?」
幻覺氣泡在一瞬間破滅,柯墨被這個陌生人的問詢拽回現實,眼前的獨角獸消失不見了。
他失望地將視線從虛空中收回,不滿地瞪了陌生路人一眼,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轉身折返,在路邊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上車後隨意報出一個目的地:「tattoo studio」
司機:「which one?」
乘客:「any one」
柯墨知道自己對顧玦做了很過分的事,而顧玦也拿到了他想要的專利,兩個人之間的交易已經完成,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既然顧玦已經抹除掉了那個紋身,那自己留著又有什麼用呢。
他找到一家紋身店,花了兩個小時將胸口的紋身圖案塗成了一整片黑色,然後用手機訂了張最近回紐約的機票,打車直奔機場。
當柯墨兩手空空出現在候機廳時,高明已經陪老闆在這裡枯等了三個多小時,等到懷疑人生。
他像個特工一樣,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緊緊盯著從安檢通道方向走過來的每一名乘客,在終於發現目標人物時,馬上轉身向坐在更隱蔽位置的老闆匯報:「顧總,柯少爺來了,我去攔住他?」
顧玦順著高明示意的方向看去,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柯墨。
這兩個多月時間,顧玦把他關在霄雲公寓進行科學餵養,體重比生病時漲了三四斤,但看上去仍是一副消瘦的病態模樣,衣服穿在身上空空蕩蕩,加上不愛曬太陽,皮膚像紙一樣白,遠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