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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穿開襠褲長大,正常。」或許是六神無主,才讓我沒有察覺這句話的意味不明。
「原醫生。」他突然又喊我,和昨晚同樣的語氣,我瞬間汗毛四起。
我咽了咽口水,全神貫注地看向他,等待下文。
吉羌澤仁微微張開口,剛說了一個「我」字就被陳列的話給打斷了。
「澤仁,小旺仔打電話喊你回去哦,說你要是再不回去,晚上就別想睡床了。」陳列拿起單反,朝門口抬了抬下巴,「一起過去吧,我正要做個採訪。」
吉羌澤仁點了點頭看向我,問:「原醫生要一起嗎?」
「我先睡了,你們去吧。」我內心五味雜陳,搖頭拒絕。
「哦,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吉羌澤仁似乎有些失落,他伸手在我被陳列靠過的肩頸處輕輕拍了拍,然後離開。
我望著窗外,還在想他剛才到底要說什麼。
第12章 幫你洗澡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門鈴再次響起來,打開門卻又是吉羌澤仁,並且是一個人,手裡還捧著藍色的衣服。
我幾乎是下意識疑惑:「陳列呢?」
吉羌澤仁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他垮下一張臉,答非所問:「原醫生都不先問問我拿的什麼。」
「啊。」我腦子懵了一下,連忙順著他的意思問,「那你拿的是什麼?」
吉羌澤仁立刻露出一個滿意的笑,說:「當然是原醫生明天要穿的藏袍。」
「我明天穿的?」我注視著那藍如明天的衣服,有些受寵若驚,「可我總穿你的族服會不會不太好?」
畢竟每個民族都有他們自己的禁忌,哪怕無意冒犯,也終是冒犯了,所以這種事情不要發生才是最好。
吉羌澤仁將藏袍放我跟前,微微彎下腰,拉近與我的距離,他的嘴角掀起好看的弧度,說:「這有什麼不好的,我們沒有這方面的忌諱,再說了,天大也是我願意。」
話音一落,空氣安靜了幾秒。
我看見,身後的燈光如精心設計般照在吉羌澤仁的臉上,光色與笑意振振欲飛,我像是被春葉掛著的露水,緊緊咬住葉末的彎度,一個顫抖,就摔得粉身碎骨。
理性當前,我卻仍因為這樣一個笑而心神搖晃,這在奔三這個年齡段,是會被恥笑的不成熟。
「那進來再坐坐,還是準備回去休息?」我扶了扶眼鏡以規整視線,接過藏袍時,吉羌澤仁的手背從我手心擦過,隱隱勾出一片燥燙,但很快就被藏袍的溫涼覆蓋。
天藍藏袍不同於紅色藏袍的熾熱張揚,它有著自己的獨有的深邃,將人深深吸引,無形中安撫著人心的浮躁。
這也是另一種滿足,無關於紅色癖的滿足。
「原醫生,我今晚可能要和你睡一間房了。」吉羌澤仁面露難色,抱歉的眼神亮晃晃地閃。
「這是為什麼?」
我想肯定是陳列整了什麼么蛾子,把人坑蒙拐騙了過來。
「澤旺說要跟我絕交。」吉羌澤仁笑得有些無奈,「不叫我在那邊睡。」
「絕交?」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是多少年沒聽見這個,充滿年少氣息的詞了。
「嗯嗯是的,絕交,很嚴重的那種。」吉羌澤仁嘴角向下,眉頭稍稍抬起,一副很煎熬的樣子。
但我從他表情和語氣中,並不能感受到事態的嚴重,一時覺得幼稚又可愛,有些忍俊不禁,「那,快進來吧。」
「那怎麼辦,哄哄就好了吧?」我也沒有和別人絕交的經驗,實在不知道這個年齡段的人會如何處理這種事情,「具體是為什麼呢?」
話雖這麼問,但我聯繫鄧尕澤旺在車上所說的話以及他對我的排斥,想來這件事應當也和我脫不了干係。
應該是怪吉羌澤仁來我這邊了。
吉羌澤仁不樂意地「啊」了一聲說:「我哪能知道為什麼呢,最近經常這樣,而且再說了,我才不會哄人。」
「所以就只好拜託陳大哥了。」
「他怕是只會越發惹澤旺生氣。」我說著將藏袍放在床頭,然後從行李箱裡取出睡衣,準備洗澡。
「原醫生你要去洗澡?」旁邊傳來吉羌澤仁的聲音。
我應聲看去點了點頭,以為他也要洗澡,便又坐回床上對他說:「你先洗吧。」
吉羌澤仁搖搖頭,反說:「我洗過了,原醫生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啊?」我有些沒反應過來,「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