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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已过,公司里只剩姚思博和罗羽净,继续跟未完成的工作奋战,忽然她的手机响了,打破了专注的气氛。
“喂?”她想应该是鲍卉欣吧!没想到会是她的前夫,她的手机号码用很久了,这却是他第一次打给她。
“克轩发烧了,你现在就回来。”齐剑云一向沈着的嗓音,难得流露出一丝焦急。
她吓了一大跳,忙问:“怎么会突然发烧呢?有没有看过医生?”
“别问那么多,你回来照顾他,我很忙。”
“可是我在加班……”她看了一眼姚经理,实在不知怎么办?
“我叫你现在就回来!”他的语气没得商量,随即挂上电话。
关上手机,罗羽净心乱极了,转向姚思博说:“经理,很抱歉,我儿子好像生病了……”
“真的?”姚思博不做任何考虑,直接替她决定。“那你赶快回去看他。”
“可是这些工作……”
“别管什么工作了!”他打断她的话,正色道:“没有比家人更重要的事,快回去,记得要搭计程车,这时候不用省钱了。”
经理真是个好人。她一阵感动,鞠躬道:“多谢经理……请让我有机会补偿你。”
“下次请我吃饭好了,快走、快走!”他也不跟她客气,反正她请客,他出钱就是了。
“没问题,就这么说定,我欠经理一顿。”她终于安心了些,拿起皮包往外走。
匆匆离开了公司,罗羽净搭上计程车,报出齐家地址时,感觉意外的熟悉,都离开三个月了,还是牢记在脑中。对一个地址都记得这么久,对七年的回忆该怎么淡忘?
一下车,她第一个看到的是翁管家,他就站在门边等候。“太太好。”
罗羽净无心去纠正他的称呼,只忙着问:“克轩现在怎么样?”
翁管家也非常担心,回答道:“医生已经来过了,开了药也打了针,但小少爷就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在房里吗?我去看看。”
一走进儿子的房间,罗羽净立刻就想哭了,躺在床上那小小的身躯,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双眼紧闭,显得万分痛苦。
“克轩,你还好吗?”握住儿子的手,她发现他正在发烧,睡得极不安稳。
“妈、妈……”昏睡中,齐克轩轻轻呼唤母亲,即使父亲不喜欢他亲近母亲,但在他心底仍渴望母亲的温柔。
儿子正在呼唤她!她一听眼眶都红了。“妈在这儿,妈回来看你了,克轩你要加油喔!”
迷糊中,齐克轩彷佛听到母亲的声音,即使是梦也没关系,他可以就这样安心,在某方面来说他跟母亲是相似的,为了讨父亲欢心而勉强自己,生活中只要一点快乐就能满足。
这时齐剑云走进房,咳嗽一声,不太自在地问:“他还好吧?”
突然把前妻叫回来,实在是他别无方法,看儿子生病不舒服,还喃喃呼唤着母亲,他不得不妥协,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有拆散不开的母子之情。
这女人就算有一百一千个坏处,却让他们父子都难以忘怀,人生真是不只有点讽刺,还有更多的不由自主。
罗羽净抬起头,忧心忡忡。“还在发烧,管家说他已经吃过药,只能等他自己退烧了。”
“因为他一直喊妈,所以……所以我才叫你回来。”他最不擅长说那些温柔的话,只会冷漠地做结论。“我很忙,你看好他就对了。”
“我会的。”她绝不离开,就算齐剑云叫她走,她也要留在儿子身边。
她的侧脸忧伤中带着坚毅,齐剑云静静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终究转身离开,书房内还有成山的工作等着他。
这晚,他又失眠了,想到前妻就在同一个屋檐下,许多绮思遐想都涌上来,这到底怎么回事?那女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齐克轩的烧已经退了,流了一身的汗,仍然虚弱却也舒服多了,当他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母亲。
一整夜在床边守护他的人,不是他所崇拜敬畏的父亲,而是感觉离他很远的母亲,他眼中不禁浮现泪意,赶紧眨眨眼,不让自己掉泪。
罗羽净跪坐在床边,双手枕在床沿,勉强睡着了却是浅眠,一发觉儿子的动静就醒过来。
“克轩?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猛然惊醒,握住儿子的手问。
“我还好……”齐克轩更想哭了,但他不会让自己哭出来,在他父亲严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