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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工夫,长眉上人业已走的不知去向。
元觉大师目光一动,带着熊熊烈火,又是一声大喝,朝另一个灰衣僧人扑去。
那灰衣僧人骇然后撤,纵身而起,但元觉大师的拳风已然击到,又是一声闷哼,跌落地上。
元觉大师身形未停,双拳连扬,转身疾朝厅后四个灰衣憎人扑过去。
八个灰衣僧人,一下死了三个,除下五人,眼看元觉大师这等神勇,一个个吓得胆颤心惊,后退不迭。
元觉大师飞扑过去的人,突然坠落地上,口中进出一声佛号,就一动不动,一团熊熊烈火中,已然发出一股焦臭气味。
铜脚道人摇头叹息道:“老和尚已经去了,咱们快走吧!”
莫延年道:“不错,这火器霸道的很,咱们得赶快冲出去才好。”
黑衣少年突然窜出,疾如离弦之矢,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支铁莲蓬。桑南施也很快从地上拾到了一支铁莲蓬。
大家迅快的退出精舍,直向前殿行来。
这一路上,居然不再有人拦击,顺利的出了伏虎寺大门。
莫延年仰首长叹一声道:“咱们这一走,峨嵋派也完了。”
铜脚道人道:“咱们要是没有元觉和尚,今天总有一两个人被烧成焦炭的。”
莫延年道:“平跛子,你怎会跑到伏虎寺来的?”
铜脚道人嘻嘻一笑道:“你不是知道老道有一个师侄,在武汉开设通远镖局?”
莫延年道:“那是云里飞鲁吉卿。”
铜脚道人道:“正是,他虽是老道的师侄,其实年纪比我老道也小不了几岁,老道本来每年都要到他镖局里住上几天,最近有两三年没去了。那是两个月前,路过武汉,顺道去看看他,不料镖局已经闲歇,据说我那师侄也被仇家用毒药暗器打中,不治身死。”
他咽了一口口水,续道:“这话听的老道有些不敢相信,鲁吉卿身边有我老道练制的“辟毒丹”,专解各种暗器上的剧毒,无不药到毒除,那会不治身死?老道一口气赶到江陵鲁家,才知鲁吉卿是被人家毒针刺中了手臂,当场身死,老道向他家属索取了那支毒针,仔细研看之下,极似昔年千面教号称无药可解的‘千毒针’……”
桑南施听的心中一动,暗道:“原来‘千毒针’无药可解,难怪那天天机星被自己‘袖里神针’打在手背上,他只当是‘千毒针’,吓得脸色大变,结果还自断一臂,狼狈逃走。”
只听铜脚道人接着道:“老道自以为化了十年时间,练制的‘辟毒丹’已是无毒不解,如今既然发现对‘千毒针’仍是无效,心头着实感到惊奇。想来想去,普天之下,只是桑贞木精通药理,老道想找他研究研究,就一脚赶来了西川。”
他说的这段话,正是和尹天骐入川时相遇的经过。
桑南施接口道:“家父去了江南不在安乐山。”
铜脚道人豆眼朝尹天骐一瞪,道:“这小子当时也没和老道说清楚,叫我如何知道?空跑了一趟安乐山,没遇上桑老儿,老道难得入川,原想顺便看看几个朋友,那知在路上无意之间遇上了一位姓罗的前辈……”
桑南施眨眨眼睛,笑道:“道长遇上了罗老前辈?”
铜脚道人道:“要不是遇上他,老道怎知你们两个娃儿赶上青城山去了?”
桑南施道:“那你怎么会到峨嵋来的呢?”
铜脚道人道:“那位罗前辈,一生决不再上青城一步,又怕你们出了差错,就托我老道暗中照顾,那知老道赶上青城,又扑了个空,你们已经走了。”
桑南施咭的笑道:“我们是去了邛崃山。”
铜脚道人道:“老道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差幸那位罗前辈和我说过大概情形,长眉老和尚是个假的。老道灵机一动想到你们离开青城,可能赶上伏虎寺来了,这就一脚赶来此,无意中听到那知客和尚正在嘱咐他的羽党,说对头已经找上寺来,要他们严密看守囚在禅房里的人。老道原先只当是你们两个娃儿出了事,直到放出小关,才知他们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动了莫老儿。”
在他们说话之时,尹天骐和黑衣少年也互展姓名,攀谈上了。
那黑衣少年名叫关吉,是老爷岭关家的人,老爷岭关家素以刀法饮誉关外。号称“关家刀”,他自小拜莫延年为师,年纪不大,却是身兼两家之长。
两个年岁相若,这一交谈,就惺惺相惜,十分投契,真有相见恨晚之感!
莫延年目光环顾,问道:“咱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