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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颓天入幽冥。”云千月狭长的凤眼落在琴上,眼神中带了杀意,他整个人却因了这杀意,更加清贵风华。
那琴声一抹,变作金戈铁马,杀伐之声。
这一首琴笛和鸣,如盛开在静夜里的昙华。天地间风雪仿佛停驻,昏黄烛火摇曳,映着莹然星光。
水榭之中容斩眉靠在柱子上,手中转着一管竹笛,那笛子为潇湘竹所制,斑驳泪痕,持手处已经磨了发白。
云千月走至他身后,伸手从容斩眉黑色的狐裘下穿过,将那想念许久的人抱入怀中。二人贴得很近,男子的气息仿佛已经透体而入。并不陌生的气息,深深渗入血脉。
“云千月,等等。。。我曾经说过待你为友,如今想来是个笑话。”
“未离。。。”
“云千月,你听我说,有的话我从未与人说过,过了今夜也不会再说。”
“我是楚君的三皇子,也是义子。我的母亲是楚君的嫔妃,父亲是楚君的文臣。他们相逢于禁宫之中,有了欢情,两情相悦之后便有了我。父亲本是书香世家,娶了妻,生了子,七尺男儿便知道了家族的责任。一时的欢情纵然再美好,与之相比也不算什么,何况这还是如此有违君臣,难以求全的欢情。可惜有情,便有恨,有怨。我的母亲存了同归于尽的心思在楚君面前出首,甚至她拿出了私通的证据。楚君赐死了二人,是我的大哥楚无妄得了消息,跪求楚君,保下了我,两年后我便离开楚宫,上北邙山。”
“我二哥为了皇位,害死了大哥。可惜他永远不知道,我大哥这辈子都不会与他对立。以大哥的武功和军权,若非他自愿又有谁能让他束手就擒?大哥与我说过,欢情如烈酒但终难久,不如兄弟之情可以一生无怨,守望相护。”
“怨憎会、爱别离。。。情之为物,纵然有千般好,也便有千般苦。云千月,自从我执掌北邙山,指斩眉刀为名,便立誓生如刀锋,断情绝爱。”
容斩眉抬起眼,眸光如梅间的雪,“可惜我容未离明知此苦。。。但仍身不由己,心不由己。云千月,你道是为谁?”
云千月低下头去,在淡色的唇边轻轻一触,伸手将他抱起。
“未离,我答应你,这一生决不再让你一个人独对落雪成白,寂寞苍穹。”
背抵靠在床榻上,目光落在水榭之外,那方天地依然是雪落梅香,岁月静好。
发带被解开,乌黑的发披散枕间。云千月将他覆在身下,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扣。看着那双眼睛,他的手顿在那里,问,“容未离,你可想好了?你允我今夜,此后无论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我都不许你再逃开。”
容斩眉伸手环住了他的肩,拉下了云千月的头,颤抖着贴上自己的唇。“千月。。。”
你可知心不由己,早已无路可逃。
衣服近乎被粗暴得撕开,急不可待的身体贴于一处,密如风暴的吻几乎将他吞没了。
呼吸相闻,耳鬓厮磨,身体被火热地填满。容斩眉有一种错觉,天地之间,仿佛也只剩了这一人与他相伴。
每一次碰触都带着无尽缠绵的心思,掠夺并不温柔,快感如潮涌。雪夜中的这场情~事,浓烈得如坛酿至极处的酒。
入口叹相思,这一场寂寞红尘,堪可共醉。
第25章 第十四章 旧时旧衣(1)
静园深处,霭雪满枝,苏大先生青衣小帽于梅树下收雪。
洁白而细软的毛刷轻轻扫过,用个青花小盅收入。陈到化了;融入梅子酿酒,别是清冽滋味。
他抬了头就看见,透花青砖墙下站的那个人。
青墙白雪,枝头寒梅,如铺开了的宣纸上随意着了几笔水墨。
那人白色长裾外,披了一件黑色狐裘,衣下系着一把刀。他站在晨光里低眉,眸光淡淡,淡得便有些倦意了。
苏大先生清咳了几声。
那人回头看来,见了他,眉峰轻轻一剔,竟是个连倦意也凌厉的男子。
苏大先生先是挺了挺腰杆,然后行下礼去,“见过容山主。”
容斩眉目光带笑,“我还以为,先生连我也不认识了。”
苏大先生这么一挺腰杆,脸上便再无猥琐小心的神情,竟有几分霜雪满松枝的肃然。
北邙山的苏大先生执掌外山,负责生意和消息,擅易容之术。苏大先生曾中过探花,有庙算之才。他与前任山主容无法相识之时,容无法还只是个剑法初成的少侠。
而此后苏探花便弃了朝堂,散发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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