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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有些不舍得杀如此天才了…不如擒了,送与北邙山如何?”
容斩眉立于他身侧,笑了道,“如此甚好,北邙山逢年过节也可热闹些。只不过,我那小六颇好美人,小七颇喜音乐,不知能否容得如此风华雅乐?”
云千月看着那笑容不觉想起那日二人步下山岗,在和暖春阳里走回桃花溪。但遥遥想起那日醉中容斩眉唤的一声大哥,手中拿着折扇,只觉怅然若失。他虽与容斩眉以友相待,但生性风流,谈笑之间仍不免露了几分调笑意味,便如容斩眉身上的衣裳也是他特意挑了来,一反那日平日习惯的华丽。如此种种,这人却似全不以为然,未见半分尴尬。云千月想来不知其心若何,其情何寄,只怕是无心无肺,无喜无悲。
喜福班班主正做了一个白鹤亮翅的动作,抬头就见到站于外场的两人。
四月的日头虽不算流火,也已有些许泛金。日头照着那袭轻暖的雪白衣裳,如茫茫雪地里乍起流金泛彩的霓虹。
容斩眉素日虽多着白,但只是一身布衣长衫。但此番北邙山主流落江湖,身无长物,仰雪谷之主的鼻息,只得听了衣食父母安排。他此刻身上这袭月白长衫是以上好的宫绸所制,更以同色银丝绣了岁寒三友,乌黑的长发上更是系了一根同色的发带。
云千月身上自然是一向的锦袍华裳,美玉为饰。
此刻二人并肩而立,喜福班班主一眼望去,但觉瑞气千条。摆了的白鹤亮翅便僵了一僵,一只手伸得如鸡爪一般。他自在台上怯场,台下二人只管微笑看着。
田间午后,正是农忙时节,也就那么三两个老妇看戏打孩子。
一出戏唱到锣鼓敲了三下,到了该收场的时候。
戏台角落虎踞了的一只斑纹大猫懒洋洋地伸了一个腰,猛地就往台下扑来。
容斩眉早就留心看那只猫,此刻见那只猫爪张扬开来,眼中绿光骤盛,一双爪子刺目乌黑。也不待答话,弹指已是一缕劲风迎上。
那猫吃痛,发出一声凄厉地怒喝,去势却不改,依然一爪抓落。
正当此刻,台上喜福班班主身形也已飞出,竟是合击容斩眉。
“你可是我的。”云千月轻笑了一声,手中折扇一拦,便截了半道。
只听得让人齿冷的嘎吱声响,喜福班班主身形迎风而长,竟然比云千月还高上几分。他手中一搓,抖出一条长鞭来,“宁为鼠是你所杀?”
“不错”,云千月笑眯眯地道,“杀得不好,见笑了。”
喜福班班主很客气地问道,“我哪里露了破绽?”
云千月似有点苦恼道,“不如凤兄问问我,哪里没露破绽。”
喜福班班主,自然便是剑阁三才六爻之首,天才莫为凤。三才六爻之中,莫为凤居首,一身修为比宁为鼠高出数倍。甚至江湖上有莫为凤,方有三才六爻的说法。
他原本就人高马大,此刻身上衣裤凭空短了一截,脸上还抹着油彩,本是滑稽可笑之极。可见到他的样子能笑得出来的人,只怕不多。
莫为凤露着洁白整齐的牙齿,森森而笑,“你很好,我早就看那只老鼠不顺眼了,你杀了他我很高兴,可惜他又是我的三弟,我不能不为他报仇。所以,你不要太怪我才好。”
云千月却笑了,“天地二才感情如此深厚,莫为凤,不如我送你下去,好事成双。”
容斩眉将抖作一团的老妇孩子护在身后,见猫爪利带毒,一截兵刃自袖中刺出。他握在手中的兵刃是长不满尺的一截短锋,刀锋红艳如火,名为火羽。与另一把通体漆黑的短匕,并称为黑玄火羽。
猫爪与短锋相接,发出一声锐如金石的声响,竟不似血肉之躯。容斩眉手腕猛然一挫,手中短锋以极为刁钻古怪的角度刺出,斜挑一刺只往猫儿那双绿幽幽的目中扎去。猫儿极为灵巧的一躲,竟躲不开那抹刀锋,顷刻之间已然眇了一目。脊背一弓,猛然一扑竟然越过容斩眉的头顶。
猫儿这一跃起,原本天空中的日头都暗了下来,黑色烟气腾起,容斩眉忽觉周遭气温陡降,眼前已失了清明,宛若身处无间。耳中听到桀桀怪笑,竟是原本为他护在身后的妇孺所发。
“未离”,云千月见他深陷险境,也顾不得眼前的莫为凤,雪落关山,七寒梅,锁重楼,手握轻雪一连抢攻出三招。拼着挨了莫为凤一掌,抽身脱战。
容斩眉此际目不能视,手中火羽烈若炽阳,光芒乍现,轰然一声那猫在空中炸开。
就在这时,他眸光一寒,手中火羽刀锋过处,半截人手便带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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