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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今儿个真神秘。”阿洛疑惑地道。
“别管太多,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吧!”亚勃虽担心大人的安危,不过大人既然有了交代,他还是听令行事。
“好吧!那只好回去了。”
阿洛点点头。
崔敏待在木屋里,咬着牙慢慢解下衣襟,正打算为自己上药时,突然眼前一花,再也撑不住的趴倒在木桌上。
当多尔夏循着泥地上的脚印来到木屋,勐然推开门,却惊见趴在桌上动也不动的崔敏!
他走进屋里,用纸扇挑起她的下颚,望着她苍冷的脸蛋,眉头不禁一蹙,“没想到你伤得这么重?”见她动也不动,他只好抱起她,轻放在一旁的木榻上。
顿时,她眉心轻锁,小嘴嘤咛了声,但是双眸却怎么也睁不开。这时,多尔夏瞧见她微敞的衣襟处全染上鲜红色的血迹,再看看她手中紧捏着的小药瓶……他出其不意地拉开她的衣襟,迅速找到她的伤口,先提足了气,以两指抵在伤口上,慢慢施以内力──不一会儿,伤处慢慢冒出烟来,原本还汩汩冒出血的伤口慢慢收口、止血,他收回气,又从她手中拿出药瓶将伤药撒在上头。
就在这时候,她已徐徐张开眼,一看见他,便仓皇的坐直身子,又发现敞开的领口,她更是吃惊的抓紧衣襟,狠狠瞪着多尔夏。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救你命的人,是不是太无礼了?”多尔夏唇角的那抹笑与她眼中的怒火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她眼底染上泪雾,就怕自己被轻薄了。
“天地良心,我哪敢对你怎么样,不过是为你疗伤,否则你现在极可能已成了一具死尸。”他挥开纸扇,轻扇了几下。
“我并没求你救我。”她这才转过身将衣襟扣上。
“为什么老想找死呢?”多尔夏索性坐在床畔,扯笑望着她微颤的背影,“女人就该柔软一些,这么硬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那你走。”崔敏冰冷冷地说。
“你想过河拆桥?”多尔夏挑起眉。
“随便你怎么说。”她一手抚着伤处,从木榻的另一头下床,朝屋外走去。但是她毕竟还伤着,走到门边就快支撑不住地扶着门框喘气。
“难道我像只老虎会吃了你,为何你每每看见我就只想跑?”看她像是又要倒下,多尔夏这次可没过去搀扶她,反而冷眼旁观,如果她真倒下也是自找的。
“因为我与你无话可说。”她扶着墙继续往外走。
“我刚刚看过你的伤,是被竹箭所伤。”他悠悠哉哉地说着。
崔敏立即定住脚步,须臾,她像是没听见又开始移步。
“原来你当真是那个暗算我的黑衣人,我原以为是个男人,没想到竟是个身材姣好的女人。”他邪气的目光直凝住她迷人的身段。
她心下一惊,“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该看见的全看见了。”他放肆一笑,眼神是那么的狂傲、犀利、直接,让她不敢直视。
“你──”因为他这句话,她浑身在发抖。
“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以当成是你对我有好感的一种痴迷目光吗?”他勾起抹邪气的笑痕。
崔敏不是个情绪容易波动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遇上这男人她就变得容易动怒?
平静点,崔敏,你一定要平静,这时候忍住,你才能达成你的目的。
“生气了?”瞧她那目光,瞬也不瞬的,让他看不出其中的含义,“就算生气,我还是不能放过一个要杀我的人。”
“你要把我抓起来?”崔敏冷静地问。
“你若听话,我可以不缚绑你让你自由点,不是要去北京城吗?跟我一块儿走吧!”他炯利的目光直黏在她傲气的小脸上。
“到了北京城你要怎么处置我?”
“这得看你的表现,不过我得先问问你为何要对付我?”
“因为我要你死。”她直接说出口。
“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吗?”多尔夏意外地挑起眉。
“我想与你有深仇大恨的不只我一个,你自己想想你的霸行害了多少人。”她冷眼望着他。
“唉!算了,你对我的偏见太深了。”他搓搓眉。
自从他们八旗入主中原,多少汉人厌恶他们,甚至与他们为敌,这种言论他听多了。
多尔夏又看她那副虚弱样,“看来你现在不能远行,不过如果等你伤好了你又会开熘,还真是左右为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