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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拒绝饮食么?”听到门口传来小默罕默德的脚步声,我问他。
“是的,并且情绪波动很大。你最好看看他的脑电图。”
我依言过去看了下脑电波的数据。
他脑电波的数据很不稳定。有时候是笔直一条线,什么都没有,有时候会突然出现一些纷杂的线条,但持续时间不太长。当然这样的数据都是在可接受范围的,直到我一路往上拖,突然间一大片黑色的出现,突兀得令我手不由自主一抖。
那是一大片被仪器划出来的线条。之所以说一片,因为那些记录脑电波峰值的数据线已经长到超过了纸上的水平线。大量黑色的线条在纸上近乎狂乱地划出一大片狂草似的峰值图,虽然病理不是我的专长,但这一大片令人触目惊心的线条足够令人大吃一惊。
“这数据是怎么回事?”
“看到了?那是昨晚他袭击你时出现的,是不是有点可怕。”
“很可怕。”
“幸好时间不长,如果再持续相等的时间,我恐怕他大脑会崩溃。”
“你是说昨晚他那种袭击的方式同他大脑有关?”
“不然你说怎么解释。”
我没回答。在医学方面他是专家,而我只有听取的份。
“所以你说的巫术,用比较客观的名词来套的话,那可能是由他脑电波所构成的某种特异功能。”
“听起来有点科幻。”
“总比你的巫术靠谱点,亲爱的。你别忘了二次大战时德国人的地下研究所对这个做了多少研究。”
“我知道,但谁也没看到过那些研究资料,所以只能说是浮云。”
“那昨晚的袭击是不是浮云?”
我再次沉默。
想起刚才在照片上看到的“苍龙压宝鼎”,我想我好像大概了解了那些古埃及人用这东西到底在镇压什么。
一个具有“妖之瞳”的男人,并且他还具有能用脑电波来操控一些东西的能力,这么一个人别说是在当时,就是处在现在,也是个异类。
“我开始怀疑他当时是不是正常死亡了。”琢磨着,看着那张被纱布层层包裹的脸,我道。
“他骨骼年龄显示在三十岁左右,这么年轻,并且身体上没有检查出任何病症,显然不是正常死亡。”
听他说到这一点,我不由得一怔。
是的,这么些日子以来,一直很多事情在忙,很多东西在考虑,以至于我竟然忘了去考虑这一点——这男人在几千年前到底是怎么死的。
在给他做尸检的时候,我们没在他身上发现任何致命的伤口,也没有找到任何疾病的症状。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看,存在于他身上的谜题有那么多,而你整天能想到的只有怎么去用他来赚钱。”不失时机地指责我,似乎是小默罕默德除了做研究外最大的乐趣。但虽然觉得他说得也不是没道理,我却不以为然。“不然想些什么?你研究他又是为了什么,小默罕?不外乎名,但自古名利就是两兄弟,亲爱的,你不比我高尚多少。”
一句话说得他没再言语,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转身走了出去。
我继续翻看那些记录。记得小默罕默德昨天还是前天跟我提过,如果木乃伊测量出来的数据继续变糟的话,可能得把他弄到小默罕默德的医学院去,那是小默罕默德除了我这边以外的另一个工作的地方,它有全埃及最好的医疗设备。
不过也就意味着我失去了对木乃伊的控制,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琢磨着,我把记录丢到一边,用棉花蘸了点蒸馏水,朝木乃伊的嘴上擦了擦。他嘴唇部位的状况有点糟糕,本就脆弱的皮肤因为干燥而离开了不少口子,很明显的脱水的迹象。
水碰到木乃伊的皮肤,他动了动,脸再次朝我的方向转了过来。我趁机把蒸馏水瓶塞到他嘴边,从他微微张开的牙齿间把水灌了进去。
但没成功,水流进了他的嘴里,又从里面流了出来,这鬼东西有着太强的抵触心理。
不过只要有吞咽的能力,还怕这水灌不下去么。我用瓶口抵着他牙齿,将他嘴硬撬了开来,继续将水朝里倒。但这一举动立时令我后悔,因为在水朝他喉咙里灌入的同时,他被呛得猛地咳了起来。
由于身体被捆绑得太紧,他没有更多空间可以让自己的咳嗽得到释放,以致这小小的症状成了种刑罚。要咳却无法好好地咳出来,回流的液体因此冲击到了他气管和鼻腔,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