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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想到什么的时候,就看见佟雨姗走进店来。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惊了一下,不自主地往后撤了一步。我心中一凉,对于她来说,我很可怕吗?什么时候我和她的关系变成了这样?
杨又橘顺着我有些直了的眼光,回头看了过去,神情闪烁了一下,回过头,看看我,有些尴尬,随即又转过去,向佟雨姗挥了挥手。
佟雨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坐在杨又橘旁边。
“姗姗,是我让她打电话叫你出来的。”为了不让杨又橘尴尬,佟雨姗一坐下我就开口替她说明。
佟雨姗忽略了我的存在我,看看杨又橘,说:“橘子,我不怪你。”
“姗姗,你告诉我,联展之后这三周多你为了什么和我生气。”
佟雨姗这才分了一些目光在我身上,可也只是有意无意地一扫,继而垂了下去,杨又橘在一旁沉默着,不晓得她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不愿意说什么。不过在佟雨姗说出后面一句话的时候,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佟雨姗低着头,声音轻巧但艰难地说:“我们分手吧。”
分手?!
我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
我听见自己苍白无力的声音在满是浓郁咖啡味的空气中干瘪地坠落,小资的背景音乐搭起无声的戏台张狂地嘲笑着我。
忽然间我觉得坐在我对面的佟雨姗离我好遥远,我所熟悉的她周身的那种安宁与闲适恍如旧梦,好像她从来就没有拥有过那样的气场,瞬间梦碎的感觉让我不知所措。
佟雨姗轻轻地摇摇头,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只是说,“好了,现在我们分手了,就只是这样子。”她说完,表情悲伤又轻松地站起来,望望神情依旧沉重并且惊异的杨又橘,问说:“橘子,我走了,你走吗?”
杨又橘看看佟雨姗,又看看我,搞不明白状况。
“那我先走了。”说完佟雨姗走了。
她就这么走了,她就这么走了。
我像被抢匪瞬间洗劫一空并扒光衣服站在大街中央一样。
“额…学长,我也……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Ⅶ
“先生,先生?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我坐在马路边,看着马路,空荡荡的,手边是一兜喝不醉的Espresso。
我知道我应该买两瓶二锅头或者老白干一类的东西随手抡着喝,然后再失去理智地“狂欢”一下不堪的心情,可能是我这个人有些奇怪吧,我的心很痛,而脑袋很明白,所以买醉的想法只是在脑子里转转罢了。
不过狂喝咖啡其实和买醉性质差不多,只是一个异常清醒到心悸心慌,而另一个是异常杂乱到共济失调昏迷不醒而已。
喝道第三杯的时候,我就体会到拿咖啡当酒喝的自虐——脑袋清醒地好像是个空壳,后背凉气直冒,心脏快得就要跳出来,窒息一般的疲惫和连眼皮都闭不上的亢奋较着劲,而我夹在他们之间,动弹不得。
我喘着粗气,却觉得没有一口气是真正进入肺泡作气体交换的。
这种生不生死不死,仙不仙佛不佛的感觉持续了几个世纪终于在一辆作B的雅马哈重型机车飞驰之后渐渐地真实下来,接着陆续又飞过了的几辆类似的,扬起的灰尘和卷过的机油味终于让我感觉到空气这玩意儿的存在。
摸出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我这个样子绝壁是不能自己走回寝室的,说不定一头栽倒,头闷在小水洼里就这么清醒地给溺死了,此刻我才发现,我原来是这么惜命的一个人。
我给李牧野打了个电话。
“喂?”
“喂,张冉,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不是啊。”
“那你打什么电话,赶快回来。”
“李牧野,我要是能自己回去我给你打什么电话。”
电话里面李牧野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这家伙有时候真够脑残的,这会儿才想起来问我说:“你怎么了?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听筒这边的我已经因为说这几句话,累得要虚脱了,话才到正题。
“佟雨姗跟我分手了,我咖啡喝多了心慌,走不了了。我在南门的马路边。”
“分手了?”李牧野惊奇道,“你把她甩了?”
我心想他XX的,我这边咖啡因摄入过多难受到不行,你还有心情八卦?!
“李牧野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