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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陆筠就后悔了,她真是恨美色诱人和自己的口无遮拦,想捂着脸找个地洞去钻进去——就算开玩笑怎么能把真实想法说出来呢,不知道吴维以心里怎么想。简简单单一句话,把所有的脸都丢尽了。果不其然发现吴维以脸色不明的变了变, 她心里也前所未有地发空,勉强地抽动嘴角“嘿嘿”两声。此时退缩就显得太没有立场了,她给自己打气,坚持着说下去。
“真的……跟你在一起,就不觉的疼了。”
震惊很快过去,吴维以没想到从来对自己恭恭敬敬的陆筠居然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这实在悖离了他平时的常识。他不动声色的放下她的脚,随即站起来,把那句话说完:“真不像平时的你。”
陆筠不做声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被吓得面无人色,连喘若干下,情绪反而激动起来,抓着他的衣服:“我听到了!你说你爱我!你说过了的,我不许你反悔!”
吴维以一默,“你一天没吃饭了,怎么会这么有力气。”
陆筠早忘了自己没吃饭的事情,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正想鼓足勇气说“总之我就这个样子,你让我亲一下又怎么了”;他却摁着她的肩头,脸色异常平静,也没有任何言语,慢慢俯身下来,直到两人鼻尖相抵,脸停在她面前,完全是一幅“任君为所欲为”的姿态。
陆筠眨眨眼,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脑子轰然炸响,小心翼翼的把唇贴上他的脸颊。
一如记忆里那次那么美好。
'二十五'
筋动骨一百天,陆筠的脚伤虽然不至于那么夸张,但前前后后也耗时大概一个月。
虽然她很排斥别人把她当国宝保护起来,但不这样也不行。她伤得相当重,想干什么都干不了,工地是没法去了,脚被包成个大疙瘩。她给自己找了个木棍子当拐杖,每天杵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办公室,继续做事。
她这么听话,吴维以也暗暗松了口气。每天监视一个会跑会跳的人,实在困难得很。只要她总在自己可以找得到的地方就好。
两个人回来的路上其实已经说好在其他人面前要装作一切正常。吴维以向来公私分明,并不希望两个人如今的关系影响到正常的工作,也不愿意留下把柄让别人去说;陆筠很清楚这一点并且同样赞同,平时她依然恭恭敬敬。但她能感觉,自己和吴维以之间多了一条微妙的线,就像藕丝那样,似断还连。
她睡得晚,吴维以也一样。夜深的时候她看到他房间的灯光,不知为何异常心痒,只要没有人看到,就悄悄溜进他的屋子。
吴维以起初还有点吃惊,三番两次后对她的不请自来不再说什么。他只是好脾气的,甚至可以说纵容的微微一笑,任凭她去了。
有时候还会倒好水,泡上茶等她过来。很像古代知己那样,秉烛夜谈。
陆筠也知道这样孤男寡女的半夜三更共处一室实在有点暧昧和危险,但她管不住自己的脚,哪怕是受了伤也管不住,一旦闲下来就会想关于吴维以的一切。于是她想,与其这么乱七八糟地乱想,不如去问他本人好了。
她会问他从小到大的许多事情,吴维以在有些事情上总是模糊带过,并不愿意详细说,说得最多的,是小时候的事情。
吴维以作为沅西的漠族人,就像世界上每一个漠族人,对家乡都充满了热爱;他嘴里的沅西总是四季如画,竹林,桐树,小溪,美丽好像桃源仙境;陆筠一听就入了迷。她坐在吴维以的床上,遥想了一下美好的山水景色,笑盈盈问他:“除了山灵水秀之外,是不是你们族的人都长得特别白净特别漂亮?”
吴维以看到她眸子咕噜噜地转,眼光停在自己身上流连忘返,就知道她就要问这个,失笑:“我不太清楚。”
陆筠撇嘴:“这就是欺负我不懂了吧。不要骗我啦,大四毕业时我们一群同学旅游的时候,去过西南边上的漠寨,啊,小姑娘一个个长得可水灵了,皮肤又白,眼睛又大,可爱得要命;年轻男人的也是,长得那叫一个五官端正,我见尤怜啊……”
吴维以放下了正在做笔记的笔,眉梢一挑,笑微微看着她。
陆筠眉飞色舞地继续说:“我们去的那个寨子是很有名的旅游点,每天都有文艺演出,我记得有跳竹竿,敲大鼓什么的。还有个最好玩的节目是对歌,需要找游客配合。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一个年轻的小阿哥挑中了,扯了我衣服一下拉我上台。”
她说得兴起,差不多指手画脚的,吴维以迭起双臂听着。
“别说呢,那个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