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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目光交流感情。他心里盘算的,是怎么样才能处理掉这个东西,给这东西应有的惩罚,还不能引起旁人一丝一毫的猜疑。
右手伸向段桑奇,低低的声音说了一个字:“刀”
段桑奇恭敬地双手将那把短刀递到主子面前。然后所有人恐惧地看到,那位文文弱弱的主子,面不改色地用那只受伤未愈的左手,轻轻捏住了人犯要害的一层皮,慢慢地,用右手锋利的尖刀在那部位划开了一道口子,随手扔掉刀子,就那么用一双手,慢慢地将那部位的皮撕剥开来,期间人犯的嘶嚎震耳欲聋,惨绝人寰,不似人声,让包括见惯惨厉刑讯的段桑奇在内的所有人心惊胆颤,面无人色,可却未能影响这位王上手上的动作一毫一分。
干完了这些,拓跋岫挺直了身体,右手伸出,他的贴身小侍赫连夕急忙递上香巾,在王虎头的惨嚎声中拓跋岫细细擦净了手上的血迹,丢在一边,接过赫连夕递上的茶水,漱了漱口,转身吩咐:“前后各五十鞭。”
靠坐在廊前的坐椅上,闭着眼,耳听着鞭子的呼啸,人犯的惨叫,心头的这口恶气依然难消。即便把这个人凌迟处死一万遍,也抵不了小七身受的羞辱和折磨。那些伤害,终将留在身体上、记忆里。让人绝望的是,这些伤害,就算处死千万人也不能抹去,就算自己以命相抵也不能抹去,这是比面对时间消逝,生命消亡还要让人感到无力的事。
恍惚中,段桑奇前来复命。拓跋岫看了眼那个鲜血淋漓的躯体,声音疲惫无力:“泼盐水,桩刑。其他人犯乱棍处死。”他拼尽全力阻止心中那个疯狂的念头:不!不能把所有的人犯全都这么来一次,那会让一些人胡乱猜疑!咬咬牙,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传令,立刻缉拿楚宫漏网侍卫及所有家在郢都的侍卫亲族,一经抓捕,立即处死。去吧。”
段桑奇、赵阳躬身领命。在一片棍棒击打人体的钝声中,拓跋岫缓缓起身,挥手拒绝赫连夕的搀扶,慢慢走回卧室。真的累了,他需要休息,他可不想在一众手下面前睡倒在廊前,他是大秦的王上,就算是死,也得死得有尊严。
王虎头被绑着双手悬吊在廊前,两腿分开成一个人字,他的身下,一根木桩的尖头顶入他的肛。门。绑住他双手的绳子被固定在一组滑轮上,另一头,是一个装满水的木桶。木桶下被扎出个小孔,随着桶里的水一滴滴流出,他的身体一点点落下,木桩将一点点深入他的身体,最终将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桩刑,这种残酷的刑法可以将处死人的过程拉长一天一夜,可他不后悔触怒了这个秦狗落到这种下场,他后悔的是当初没能敞开手段伤害那具身体,后悔没能贿赂那些狱吏多混进去几次,如果有可能再回到过去,我会一分一秒都不浪费地把那个人折磨到死!在身体的剧痛中,慢慢回忆着曾给那个人的折磨,就这样忽略了身体的惨痛,在回忆的享受里微笑着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63章
无边的黑暗,无边的烈火,他忍受着烈焰焚身的剧痛,在火红炽热的岩浆上行走,烈火中无数身影升腾,显露,焚烧,嘶嚎挣扎着又渐渐消失,岩浆里不时冒出大半个身体,惨厉地号叫着向空中伸出残臂试图逃离,却又转瞬被赤红的岩浆吞噬,再无痕迹。他艰难地行进,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带来惨烈的痛苦,却不知为什么不能停息,仿佛远方有无声的召唤,又仿佛被冥冥中控制了身体。。。。。。
锦绣娇俏地嘻笑着自前方跑来,柔美的秀发在空中飞散扬起,烈焰在她的身前自动分开,黑的背景,明黄的火,赤足白衣,如花笑颜,却让他的心如沸油泼过,粉碎般疼痛,呜咽无语,脚步向前,慢慢伸出手臂,指尖轻触的瞬间,她全身腾起烈焰,仿佛被疾风吹动,身体飘然而起,飞灰的瞬间疾速远去,只余凄厉的惨叫,裂人心脾。
他痛无可当,脚步却无法止息,踉跄着前行,石咏之放大的笑脸出现在身旁,露出雪白的牙齿,浮动着扑过来,咬住他的咽喉,却又换成了项烨霖的模样。他跪倒在火焰之上,惨烈地嘶吼,前方出现高高的王座,王座上一身戎装的正是他严肃的父亲,他一手支着下颚,若有所思地盯着正被项烨霖啃咬的自己,然后唇边浮起一丝笑意,轻轻地叫了一声:“小七。”可是远远传来无数的回音“野种,野种,野种。。。。。。。”
拓跋野猛地大睁双眼,入目是织锦云纹的彩缎车顶,还有小刀关切的眼睛。松了一口气,却又皱紧的眉头,痛,痛啊!
小刀轻轻擦拭他头脸的汗水,轻声问道:“做梦了吧?”
拓跋野点点头:“梦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