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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魔君抬抬手道:“水护法请起,你一路鞍马劳顿,这就回去歇息片刻吧,本宫晚上再召你!”她的声音大气端凝,颇具威仪。
水不漪于是躬身退了出去。
紫微魔君这才将目光投向一直笔直地站在阶下打量端详她的谢轻尘。谢轻尘略偏着头,不卑不亢地接住了她充满威压的目光。
一个坐在台上,一个站在阶下,静静地对视了片刻。
紫微魔君终于开口:“谢公子,水不漪一直极口赞你,说公子身手卓绝,智计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丰神俊朗,器宇不凡!”
谢轻尘“噗哧”就笑了:“圣君还真会说笑!谢轻尘沦为你阶下之囚,任人宰割,哪里还有什么丰神和器宇可言?”
紫微魔君也淡淡地一笑,道:“原来谢公子甚是风趣!公子一路奔波,甚是辛苦,本宫已略备薄酒,为公子接风洗尘——焚琴、悔棋,请公子去略略盥洗一下,再用膳吧!”
她身后两个绛红衣衫的侍女答应一声,从高台两侧下来,走到谢轻尘身边,身材高挑一些的那个,侧身做个请的手势,道:“公子请随我来!”
另一个略矮一些的跟在谢轻尘后面,一起将谢轻尘从大殿里带了出来,又引着他穿过一片回廊,来到一间精舍旁。
谢轻尘一路留心,发现这里结构布局甚是复杂,左一道回廊,右一道花墙,这儿一座假山,那里一块巨石,若无人引领,只怕放开了让他走,他都未必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跑得出去。这两个侍女脚步轻灵,身佩长剑,显然都是武功不弱,她们一前一后,分明就是监视和押解。谢轻尘心下暗暗觉得,越是深入,才越是发现此番的凶险,莫非这里真的就会成为他谢轻尘的葬身之地么?
他抬起头,见那精舍门上也悬着一小块匾,上书“卧龙居”三字,不由自嘲地暗忖:我如今这副模样,此间应叫做“困兽居”还差不多!
“公子,请!”那个身材高挑走在前面的侍女叫做焚琴,此刻已经推开了精舍的雕花木门。
谢轻尘走进去,见屋内陈设虽然简单,却甚是清雅,熏着淡淡的麝香。
方才跟在他后面那个叫悔棋的侍女,端来一个已经倒好半盆清水的铜盆放在一张小几子上,又拿过一条雪白的手巾,侍立在一旁道:“公子,先将就洗把脸吧?”
谢轻尘接过手巾,洗了脸和手,听着镣铐的链子与铜盆触得叮当作响,只觉此情此景滑稽透顶。
焚琴已然捧了一个托盘在一旁候着,看他洗完了脸,便道:“公子,漱漱口么?”
谢轻尘端起那细瓷的杯子,抿一口水,漱一漱口,慢慢吐进旁边的小铜盂里,心道:这魔君搞什么鬼呢?她锁缚住我,却又弄这些繁琐的皇家一般的礼仪来待我,到底想怎样?
那焚琴大约见他斯文知礼,竟终于对他绽开一个笑容,道:“公子旅途劳顿,不知是想歇息片刻,还是先去用膳?”
谢轻尘抬起眼皮儿看她一眼,淡淡地道:“悉听尊便!”
“那就请公子移步去用膳吧!”焚琴对他微一欠身,仍像方才一样,侧身在前面引路,悔棋跟在后面,明似侍候,实则押解。
兜兜转转,又来到一间大厅门口,谢轻尘抬头看看:“养颐厅”。
焚琴引他进来,厅内陈设古雅,居中一张很大的长桌,屋内飘着淡淡的桂花清香。
紫微魔君从一张锦帐后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着绛红衣衫的侍女。她已换了一身看着更为舒适和随意的衣裙,却仍是戴着那个纯金的面具,坐到主位的软椅上,对谢轻尘点点头道:“谢公子,请坐!”
焚琴与悔棋已候在那把客位的软椅两旁,躬身道:“公子,请!”
谢轻尘微一颔首,也坐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人家要怎样发落自己,如今也只好随人家了。
紫微魔君于是道:“裂画,传膳!”
焚琴、悔棋、裂画,好生古怪的名字,谢轻尘看看紫微魔君身后另一名侍女,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应该叫什么书吧?”
那侍女欠身答道:“回公子,婢子叫弃书!”
“焚琴、悔棋、弃书、裂画!”谢轻尘笑着摇了摇头,“有趣!”
“公子举止有度,谈吐不凡,不知府上是何世家?”紫微魔君的眼里对他也是一片好奇。
谢轻尘神色微微一黯,道:“实不相瞒,谢某是个孤儿!”
紫微魔君一怔:“哦!那么,公子的文韬武略,又师出哪位高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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