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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
我们俩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一见面就没办法好好讲话。我是想冲他来一句:
“周明宇,我看见你和尤佳在一起,我想听你解释。”
可这话如果这会儿由我说出来,肯定跟在地下PUB里读工作总结那么不搭调。甚至只是设想一下,我竟然就笑了。
却立刻牵动嘴角的伤,疼的倒抽一口气。
周明宇拎住我胳膊:“伤的不轻啊?”
那是,要不是110及时赶到,我就报销在那儿了也不一定。那些人真不是什么善类,就韩队长大致告诉我的情况来说,至少百八十个家庭毁在他们手里了,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
“看到街头那些乞讨的孩子没有?缺胳膊少腿畸形的,还有智障的,成天昏睡的,你以为他们天生就是那样?都是让这帮人害的!给不足一岁的小孩儿灌安眠药,折断他们的四肢,逼他们向路人下跪,为了要钱,什么事做不出来?这些孩子在家里也是被宠着哄着的,落到他们手里,简直就等于直接掉进狼嘴里。他们的父母,还不知道他们的心肝宝贝在中国的哪一个角落,受这样的折磨。我见过很多家长,就这么找孩子找疯了的,倾家荡产的,多了去了!”这是做完笔录后,一个女警察跟我聊天,说起的话题。
“那你们为什么不管呢?”
“国家没有立法,不准未成年人乞讨,我们没办法管。跟那些孩子搭话,他们根本什么也不敢跟你说,挨打挨怕了,怎么哄也没用……唉,我是个警察,可也是个母亲,我也有孩子……今天这个小女孩,如果不是你,也许一个月后你再见到她,她就已经是在一个陌生城市的街头,做了小乞丐,说不定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我向来不是热血青年,当时听到这番话,也一直梗到心里,酸胀莫名。
可看看眼前气度悠闲、仿佛一无所扰的公子哥儿,我想,说这些也无从说起。
“还好吧。”
一点也不好,刚刚那一下,可能又出血了。
我伸手去抹,就在这一刻,周明宇把我的手拉开,接着就吻上来。
他和我之间的吻,通常都是作为前戏的存在,深深浅浅的,都是挑逗,或是助兴。
可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唇齿相依间,他甚至一点没有碰疼我脆弱的伤口。如此克制而温柔,结果我第一念头就是把他推开,因为我怀疑吻错了人。
当然是没有,仍是那样清秀的脸,琥珀色的眼睛。
“为了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认为值得?”他语调相当温和,一点戏谑也没有。
“比跟你在这儿拉拉扯扯值得。”
他莞尔。这时街上的人也不少了,偶尔有打我们身边经过的,目光都意味深长。
在派出所门口竟有这等苟且行为,果然世风日下,我默默念了一句。我替您说了得了。
“哈!”接着我笑了两声:“我都这副尊容了,你还下的去手?”
“没办法,我口味重。”他早恢复到平日神情,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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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周明宇一路跟到关娜的住所,关娜路上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派出所门口,也得不到正经回答,赶他回去,他索性从她包里把钥匙翻出来,勾在手指上冲她晃晃。
她哭笑不得,由他去了。谁知道周公子来是的哪路子兴致。
关娜从洗手间里出来,发梢还在往下滴水,美人鱼似的。
周明宇坐在床边,趁她走近,一只手就把她拉进怀里。
“别闹,我饿着呢,不吃点东西就快不行了。”
“我也是,你这儿有什么吃的没有?”他松开手。
“现成的,蛋糕,面包,果酱。”她轻松地说:“我去拿。”
“好,那我去洗澡。”他看着她像小鹿一样蹦开:“你这里,没有刮胡刀吧?”
“没有。”
“那算了。”他摸了摸下巴:“还行。”
她回头:“衣服也没有,周明宇,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他不怀好意的笑:“洗完澡还要穿什么衣服?”
她皱皱鼻子,他愉快的走进洗手间里去,刚把水龙头打开,就听见外面惨叫一声。
周明宇出来一看,关娜一手举着两片面包,另一只手举着草莓酱,那面包里酱涂的太丰厚,一滴一滴落下来,她雪白的睡衣被滴的一塌糊涂。
她像个小女孩子一样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先扔掉手中的食物呢,还是先去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