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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在擦拭酒杯,并细心摆放整齐:
“你说这个酒吧名?”
“嗯。”
“据我们老板的说法,浮生是欢场,转眼就散,所以要及时行乐。”他语调带点儿调侃:“我们老板是特文艺腔一人。”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个意思,谢谢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他看着我笑:“美女,那你对我有好奇心不,我保证满足你。”
对于这样可爱的调情,我转着手里的水杯,配合的笑笑。
笑容还没收回去,就听见旁边有人一声暴喝:
“妈的个小婊子!”
我转脸看见一个男人站起来,从头发到衬衫,湿溚溚一片。
沙发上蜷坐着的女孩,一只手里还握着个空杯,其中的内容全倾注到男人身上去了,可惜一杯好酒。
今天什么日子,泼酒节?
男人正暴跳如雷:“出来玩还装什么处女,贱人!”
BALABALA,喋喋不休,谁说泼妇一定就是女人?
我起身走过去,把女孩从沙发上拎起来,她醉眼惺忪。
男人在我身后嚷:“你哪棵葱啊你,还他妈管事儿哎?”
女孩这会儿抬头看我:“关娜?”
同时一个我听见苏澈的声音:“怎么回事?”
估计他是职业本能,此刻语气特别公事公办,跟平时的温和相异,很有几分威摄力。
那男人估计有些怵了,但嘴上还多少保持强硬:“你又谁呀你。”
这时候连酒吧保安也赶过来:“先生,麻烦您注意分寸。”
男性泼妇在几面压力下终于退却:“妈的,以后别想我来这鬼地方!”悻悻然欲走,被侍者扯住:
“先生您还没有结帐。”
一众人都把他当成笑话看。
我们三个人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尤佳看上去已经清醒许多,挣脱我的手: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苏澈扬手,出租在我们面前停下,她跌跌撞撞上前,捏着车门门把冷笑:“关娜,我用不着你假好心。”
我扳她过来,一耳光落在她左颊上。
“你搞错了,我是为了给你这巴掌。清算你之前对我做过的事。”
她懵住了:“你怎么知道,周明宇告诉你的?你们不是……”
我懒得多理她,转身离开。
她在我身后歇斯底里的尖叫:
“关娜,我爱明宇哥哥两年了,你呢,你算什么东西,你认识他几天?”
她不知道这些话有多么可笑。我忍的很辛苦,出租车开走之后,终于还是笑了出来。
苏澈看着我,什么都没有问,很快把话题转开:
“你走那天我去送你吧。”
“哦不用,我没什么行李,而且事先都会托运过去。”
他停下来:“那要是我坚持呢?”
我看他,这个男人一向温和妥贴,现在略作强求,也是让人不反感的姿态。
“苏澈,你特别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有过,当然有。”他回答:“高中时,喜欢一个女孩。”
“有多喜欢?”
他想了两秒钟:“算是觉得这辈子,非她不娶的那种吧。”
“然后呢?”
“当时高考,还有很多原因,没来及告白,大家就分开了。”
“就这样?”我有点失望。
“你确定要听?”他看着我。
“你说呢。”
“就在不久前,我们高中同学聚会,她迟到了,我去路口迎她,那时候心里真是紧张,要说什么,甚至一句一句想清楚。”他顿了顿,接着说:“可是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我,我回头,才发现刚刚迎面而过,我根本没有认出她来,就这么错过了。那一刻我才发现,一切早就过去了。”
“这么幻灭?”
“这不是幻灭。关娜,我们都得给自己个契机,让过去的,真正过去。”
我点点头:“我明白,谢……”
“别。”他转头看我:“关娜,下次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换三个字。”
“那么。”我笑起来:“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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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酷烈的灼白渐渐转为初秋温厚的淡黄,天气像一杯暴露在冷空气里的沸水,渐渐的,余温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