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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事迹,国王陛下也收到了关于您妥善解决奥兰多堡的神秘惨案的消息。向您致敬,索兰特骑士,您在佛罗伦蒂诺已经出名了。”
说完,他直起身子,补充道:“这个胡须是佛罗伦蒂诺最流行的式样。”
“流行的不一定是最好的。”索兰特说,“扯远了。非常感谢国王陛下与伯爵大人对我的关注与垂青,请将这份谢意代为转达。”
“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海尔特再次鞠了个躬,“伯爵大人正在为您走动。或许几个月之后,我就该称呼您为奥兰多男爵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齐柏林家族的姓氏可以重新出现在王国贵族的谱系之上。”索兰特为海尔特搬来一张椅子,放在自己背靠炉火的那张椅子的对面,“请坐。”
海尔特有些局促地坐下,只用半个屁股沾着椅面。他抬头扫了一眼在边上一直没有起身的维克多,心中冒出无数个问号。但考虑到自己面前毕竟是一位圣战与参与征讨巫师的英雄,而且还是奥斯塔夫伯爵看重的人物,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事实上,海尔特本来不过是打算过来转交伯爵大人的信,瞻仰一下在佛罗伦蒂诺小有名气的索兰特骑士,然后赶紧离开这个冷地吓人的地方,回到繁华而温暖的佛罗伦蒂诺而已。
这位骑士已经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佛罗伦蒂诺的人们可不会如此轻佻地议论自己的胡子!
“请不要介意,这是我的侍从,也是救过我两次性命的朋友。”索兰特注意到了海尔特的眼神,解释道,“他遭遇了一些事情,所以可能有些失礼,还请见谅。”
“没事的,索兰特骑士。”海尔特点了点头。
——这也太无礼了!一位侍从竟然让他的主人起身做事,自己却端坐在一旁,连个招呼都不打!果然是个粗鄙的地方!
这才是海尔特心里真实的想法。
“对了,你刚才说有伯爵大人的信……”索兰特问道,“是关于什么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侍从,是不可以拆阅主人的信件的。”海尔特站起身,毕恭毕敬地从腰带上解下一根精致的细长圆筒,看样子是木质的,上面雕刻着繁杂的花纹。他将圆筒递到索兰特的手上,然后退回自己的位置,端端正正坐下,等待对方拆阅。
索兰特验过封口的蜡印,点点头,用力扭开了圆筒的盖子,从里面倒出一张坚韧的羊皮纸来。也不避讳面前的海尔特,展开读了起来。
索兰特不避讳,海尔特却是守礼的。见此情形,他赶紧低下头去,生怕自己通过火炉的背光看见些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这种小心谨慎并非仅仅是因为道德,更有至少一半的因素在于那个神秘地死在家里的好奇心过重的侍从。那个可怜人在收拾伯爵书房的时候看见了伯爵的几份私人信件,然后就死掉了。他的父亲,一位担任司法部门中层官吏的子爵对此毫无办法,连一句怨言也不敢有。
菲斯家族有过辉煌,但海尔特。菲斯深知自己父亲的那个男爵头衔无法保证自己能随意触碰奥斯塔夫伯爵的底线。
那一边,索兰特看着伯爵的信件,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越皱越紧。柔软的羊皮纸原先是被他轻轻捧在手里的,到了后来就有些皱褶了。等看完了落款,这张纸已经接近被破坏的边缘。
“发生什么事了?”维克多随意地问道。
“有些麻烦。”索兰特慢慢地将信卷起来,“而且有些讽刺。”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海尔特已经站了起来,神色上有些难掩的慌乱:“那我就先告辞了,索兰特骑士。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到宁静之森旅舍找我。告辞了。”
说完,欠一欠身,行了个相当标准的贵族礼,转身离开了。
“他怎么说走就走了?”维克多看了一眼打开又关闭的大门,“真是没有礼貌。”
“因为这封信的内容是他绝对不能听到的。”索兰特重新展开了信件,“奥斯塔夫伯爵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居然把这种事情都对我说了……那个老混蛋这下麻烦大了。”
“怎么了?”维克多好奇地问道,“国王陛下出什么事情了?”
“你自己看吧。”索兰特将羊皮卷递过去。
维克多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定定地看着那张信纸,若有所思。
“哦,对不起。”索兰特讪讪地将信纸收回,“信上说,佛罗伦蒂诺正在酝酿一场针对整个王室的阴谋,看样子似乎是要进行一场宫廷政变。主要的组织者是当年被加爵收权的那帮贵族和他们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