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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鉴于出事儿后及时回家养伤了,所以八卦秘闻也就零星儿听了几耳朵便至此作罢。
“那第二桩呢?”
王二这几年小生意做的却也从守口如瓶变成了个话唠的性子,他这一想到什么,便有些滔滔不绝之势,“刘大妈,那工部尚书赵文华的事儿,我这儿倒是听人说了一个说法儿,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就这么一说,你们姑且这么一听,图个乐呵即可。”
旁边坐过来准备让青染号脉的一老先生阅历丰富,想必是颇有疑窦,便插嘴道:“这事儿当年沸沸扬扬,众说纷纭,我却想听听这位王先生的说法。”
不过这第二桩他倒是当真说出了点儿门道儿。
要知道,这赵文华是严党的得力爪牙,更是直接认了严嵩为干爹,可见其为人恶劣之至,而后因修筑正阳门楼不力,又接连来了几人一并弹劾其行事骄横、贪赃枉法吃喝嫖赌无一不通,便被罢黜了官职,让其回家养老。
其实对于这种贪官而言,即使没收了家产,然后回到原籍遭受众人唾弃,但私底下藏的家底儿恐怕好好歹歹也够支撑下半辈子吃用的,更何况他与严嵩交好,严嵩也不会放任其自生自灭不管不顾,所以,这赵文华的下场,在当时人眼中,恐怕就是抬不起头来的过完余生也就罢了。
但平地起惊雷,有一天那赵文华的儿子回家一看,自己个儿的老爹居然倒在血泊之中,仔细一瞧,这肚子上尤是鲜血淋漓,肝脾爆裂,肠子都出来了。
如此戏剧性的结局,想来大家伙儿想不关注……都难。
此事在当时一下子成为了议论的焦点,但不知为何,赵文华的家人却选择了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的方式,将他草草葬了。
王二点点头,捋捋清了事情原委,方开口道:“话说那是十年之前……”
十年之前,有两位神童,二人皆已考中了举人,准备参加当年的会试。
此二人不仅才华横溢,且相貌亦是极为出众,一个年方十七,英气俊朗、丰采高雅,另一个年龄才不过十四,却也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
不仅如此,二人还是如伯牙子期般的知己。
为了称呼方便,便用他们老家之地慈溪与华亭代称。
然则天公不作美,两人第一次会试却都未曾中举,华亭公子的事与之并无太大关联,所以就暂且不论,我们就且说说这位慈溪公子。
慈溪公子家中有一贤妻名唤苏锦,据说在其进京赶考之时被某权臣家的大公子无意间瞧中,这位公子哥儿便给慈溪公子去了封信,让他赶紧休妻,其他条件皆好说。但慈溪公子一听便勃然大怒,但又眼见这考试之日迫在眉睫,他便暗自思量着如来日中第,定可不怕那位权臣公子的威胁,说不定还可以修书一封直至御前,揭露那人恶行。
彼时慈溪公子仍是书生意气,也不知官场龙蛇混杂,仅凭一腔热血,便抱定了这个主意参加会考。他考试时一见那题目便洋洋洒洒,将心中愤懑倾泻而出。
考罢,他认定自己来日必入三甲,更认为苏锦一事必能化解。
但当朝廷张榜公布名次时,慈溪公子惊讶的发现自己榜上手机,而在那张红榜的某个位置上,赫然写着那位权臣公子的名字。
更让其恼火的是,那权臣公子居然又去信一封,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他落第一事,便是那权臣暗中让人操控的,字里行间颇有几分你能奈我何的狂傲骄横之气。
慈溪公子怒火中烧,恨不得抄起菜刀直奔那人府上,幸而被华亭公子拦下。
华亭公子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今我与你一样,亦是名落孙山,但我早已料到今日境况,你与我不同,不若先忍了,待三年后再考,反正那权臣公子也已高中,下一届会考时,就应不会再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慈溪公子犹是愤懑:“那此事岂能就这样算了?”
华亭公子叹了口气:“若只有那大官一人还好,可他背后牵扯太多,势力纵横交错,你又能如何?”
而与其一届的还有一位会稽公子,平日里便是极为仗义执言的江湖义气,此时听闻慈溪公子一事,更是义愤填膺,“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干脆直接雇一帮江湖豪杰,把那权臣之子布袋一蒙,一顿拳打脚踢,管他个死活呢!”
华亭公子连连摇头,好心劝慰:“现在你们无权无势,挑战权贵无异飞蛾扑火,更何况若真惹出了什么事端,恐怕更是落得个惨烈下场。三年不长,届时你我二人再重新考过,说不定便时来运转、柳暗花明。”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