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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能遇到这样的一个人,且那人也真心待她,她一定会好好珍惜、矢志不渝。
她回过头看看这位孙少爷,好像他便颇为符合自己幻想中的那种极完美男子的模样。虽然他看着有些闷,但好像也还不错……
她悄悄的笑着,虽然他现在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以后如果徐阶的大事能成,那她便不用再背着包袱藏着身份的活着,那她就能正大光明的跟他说些自己想说的话。
不过现在,还是暂时不要了吧。
毕竟她发过誓,她一定要做完她答应过徐阶要做的事。
青染发愣发的很曼妙,徐凛看着她脸上的笑颜却也是微微怔忡。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站在那儿,不知情者若瞧了去, 便似已为能到地老天荒。
然而现实总是会扮演那恶搞的小丑,在看似平静无波的湖面上倏地丢上一块儿石子儿,炸起层层涟漪。
“诶我说妹妹啊,你那手好点儿了没啊……”
一股翩然而入的妖魔之气顿时笼罩了整个屋子,青染闻声扭头,朝门口儿一瞄——
“呃,咳咳咳咳……妈呀!!!!要死了啊——”
这厢,青染一听那能让女人倒吸一口凉气让男人口吐一口热气的声音,当即便失了魂落了魄,随即便不住的以手握拳挡在嘴边,还不停的朝门口儿使眼色,再然后便是惊叫惨叫外加嚎叫。
那边,徐凛突然将茶碗往桌上一放,一声脆响,茶盖子妥妥帖帖的滑落到了它应在的位置,阻挡住了那氤氲水汽的不停上扬。
吕南慢慢的收了伞,眼前逐渐出现了一个面色惨白的丫头和一个面色发青的年轻公子,他掩着口轻笑一声,“哎呦喂……”
这娇媚的一声,让那个想要做隐身人、然后再不知不觉中悄悄走掉的青染当即呆立在原地。
青染私以为,这人生有六大不幸事。
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三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四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五是打不着狐狸惹身骚,六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六条儿说都的是一码事儿,那就是做了坏事儿他娘的漏了馅儿,还得打碎牙齿活血吞。
然后这六个,只要是遇上了其中一个,都能让青染产生一种极想拿一三尺白绫绕脖两眼一翻两腿一蹬直接二十年之后还是一条好汉的冲动。
而现在,几乎六大不幸事她全都遇上了,所以她恨不得要么就立刻把房顶子一掀飞跳至玉帝天宫,要不就直接挖个坑遁入阎王管辖的十八层地狱。
总之哪一样,都比现下这个三足鼎立的半死不活局面强一万倍。
事到如今,她却也方后知后觉大彻大悟了一件事。
那就是——
吕南,一定是她的灾星!
而徐凛,则便是让她这枚小鬼命中注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如来佛祖!
“这位官爷,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儿个打烊了,不若您明儿个再来?”青染朝徐凛谄笑不已,腰弯得脸快要贴大腿上去了,她觉得,她现在的模样颇有那个因在踹她一脚而壮烈牺牲的严绍庭小厮的遗风。
徐凛饶有兴味的站起身,却直接从青染面前经过,慢慢走到吕南跟前,话音淡淡:“我还未曾见过刚开门便要关门的。”他朝吕南微笑示意,“今日这是要演哪出戏?”
吕南眼波流转,青染虎目欲裂,她仿佛听到了自己身上骨头一截截儿折断的清脆声音。
更为糟糕的是……
屋外,一角儿熟悉的衣摆一闪而过,屋内,徐凛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喧闹的街头,裴西亭方要一撩长衫抬脚迈进屋门,但见厅内三人尴尬而立,他便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离开。
青染见状,不禁绝望的扶额,悲凉唱道:“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浅水龙被困沙滩,我好比弹打雁失群飞散,我好比离山虎落在平川!”
徐凛快步追出门外,但见街上一片熙熙攘攘,除了身着锦衣的达官贵人,便是粗布麻衣的贩夫走卒,哪里还有半点方才那青袍书生的影子。
他剑眉微蹙,宽袍大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半晌,方才舒展开来。然后他慢慢踱步回屋,站定片刻后,朝二人似是而非的一瞥。
“如此看来……”略显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负着手,眉头轻挑,“是我来的不巧。”
“啊?”青染微张着口,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