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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也走了上来,再次询问:“各位叔叔伯伯,我们是北方来客,对于这河道的事,新鲜得很,可否劳烦各位给指点一二?”再次是一片沉默,依然没有一个人回答,所有人像约定好了一样,统统缄默不言。乾隆和永琪对视一眼,父子俩通通认定了,这里头,一定有问题!“老……”乾隆还想再做一次努力,却被箫剑拽住了。“老爷,让我来试试!”箫剑轻声在乾隆耳边说了一句,然后纵身跳到了坝下
乾隆和永琪在岸上观望着,只听得箫剑仿佛是在跟工人们聊着什么,奇怪的是,几句话过后,那些工人竟然张嘴开始回应箫剑了,只是,无论是他们谁,在谈话中都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尽量背着脸,还故意压低声音。这让岸边上的乾隆和永琪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一阵子对话过后,箫剑施展武功,又重新回到了岸边上,站在了乾隆面前。“老爷,草民不才,但是也询问出了一些门道。这几位老乡们说,修筑这道堤坝,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防止洪潮,因为去年夏天的时候,海宁大旱,好久都没有下过雨,所以河水根本不存在溃堤的问题。这条坝,是近些日子才开始动工的,他们也都是刚出了年,就都被抓来劳作的,说是官府承诺了会给他们双倍的工钱,为了养家糊口,他们才早早地抛下了家里人,出来劳动赚银子,为的是维持生计。”箫剑一五一十地禀告了乾隆。“什么!大旱……”听了箫剑的话,乾隆震惊极了!没想到他担心的事情果然成了真,这帮官吏果然有问题!乾隆痛恨地咬了咬牙齿。“箫剑,你确信你询问的没错吗?朕刚刚问他们,没有一个开口,为什么你一下去,他们就肯告诉你了?”乾隆再次确认。“是这样的,这些老百姓老早就被官员嘱咐过了,说只管劳作,不要多说话,特别是不操本地口音的人若是有询问,更不要随便说话。只要踏踏实实地把干活,他们就能拿到承诺中的工钱。所以,刚刚您询问,他们才没有一个人开口。刚刚草民下去,是用了草民的家乡话………杭州话跟他们交谈的。杭州话虽然和海宁话不完全一样,但因为同属浙江,总是有相通的地方,这才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但是,老爷您应该看到了,即便是如此,他们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却还是十分谨慎的。草民以为,这其中必有蹊跷!”箫剑严肃地回话,打心眼里,他也是恨透了这些欺上瞒下的地方官吏。而乾隆这厢,早已是愠怒地攥紧了拳头:“他们这是明摆着做给朕看的。好,朕这回就看他们这道堤坝能挡住什么!”乾隆恨恨地说。
再回到随驾的队伍里的时候,乾隆脸上已收起了该有的表情,换作了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不随便泄露自己的真实情绪,也是帝王必须修炼的一门本领,在这一点上,乾隆实在是老道极了。“各位爱卿,看着这千里海堤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朕很是欣慰啊!这都是众位爱卿的功劳啊!”乾隆笑着说。“臣惶恐……”几位地方官员颔首回答。乾隆点点头,认认真真地把这几位海宁的“父母官”扫视了一遍,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朕乏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各位也不用跟着了,各自散了吧!侍卫也撤了,朕就跟邦直同坐一辆马车,回去歇息了!”乾隆说着,便带头下了大堤,早就有两辆马车等在那里,陈邦直陪着乾隆上了头前儿的那辆,尔康驾车。后面那一辆,坐了永琪和箫剑。本来这辆马车该是由陈府的儿子驾的,永琪特意遣了他离开,他知道,这辆马车要跟着他和箫剑去做重要的事情,所以,绝不能有多余的人在场。箫剑默契地点了点头,主动坐在了驾驶位置上,跟着乾隆的马车后面,拉动了马缰子。
当乾隆终于回到陈府自己的房间的时候,他也终于不用再掩饰自己的愤怒了,咣当一拳砸在桌子上,气的牙根痒痒。尔康跟在乾隆身后,早就看出来乾隆并不太高兴。还好,陈府分给皇室的这套跨院儿,四周都站满了绿林军,哪怕是陈邦直想要进来,都必须经过通传,所以,尔康也就放心地看着乾隆发起了脾气。太后就住在乾隆的隔壁,得知乾隆已经回来了,立刻就带了晴儿前来看望。看到乾隆怒气冲天的样子,她吓了一跳:“皇帝,这是怎么了?难道今日的差使,办得不顺利?”“顺利!当然顺利,不顺利朕怎么能那么轻易知道这么多不堪入目的事情。哼,虚假繁荣,一派虚假繁荣而已!”乾隆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怎么?难道这海宁,有问题?”太后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朕还不是完全清楚,但是,永琪和箫剑已经去暗访和彻查了,想必今天晚上,就会有结果了!哼,他们不让朕好过,他们也就别想好过!”乾隆一字一句,严肃地说。屋子里因为帝王的怒气而有了一阵子的沉默。
可这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