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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卧房里。
忙完了家礼,又接纳了景阳宫上上下下奴才嬷嬷们的集体拜见,参观了景阳宫各个地方的情况,了解了各种账目的支出和明细,小燕子总算是有机会得以歇歇了。褪去了重重的朝服,换上了便装,她松松快快地把自己放倒在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很累,是不是?”看着小燕子这个样子,永琪有些心疼。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本是不该让小燕子这样的自由人儿来沾染的。“是啊,真的是有点累。不过,我会慢慢习惯的。我记得小时候,大杂院里的王婆婆曾经跟我们说过一句话,她说,女人这一辈子,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了你,就只能随着你的习俗来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永琪毕竟还是没有听过这样随意的话,有点新鲜地看着小燕子把自己跟“鸡”和“狗”放在一个行列里,而后问她,“你这都是从哪攥来的词儿啊?”“呵呵,是不是比你那个‘之乎者也’深奥多了?告诉你,这么深奥的东西,我都能随口说来,我相信,之乎者也,早晚有一天,也不在我的话下!”小燕子翻身坐起来,一副雄心满满的样子。
永琪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小燕子这是怎么了?短短几句话,却表达了这么浓重的决心,要做自己的好妻子,要学好之乎者也,诗词歌赋。这样自觉的小燕子,他还真是有点不习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些?”永琪问。“因为,我觉得,我亏欠你的。”小燕子答。“亏欠?”永琪不解。“是的。大婚前,令妃娘娘找过了我,跟我谈到了你的小时候。我这才知道,原来你的小时候,过得也是这样可怜。额娘早逝,皇阿玛又那么忙,你一个人生存在这个皇宫里,定是很辛苦的吧?我一直以为我是个苦孩子,却不想,原来你也是。我也终于知道,高高在上的阿哥过得并不一定快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小燕子抚摸着永琪的脸颊,“所以,我想到了我们的从前,想到了我总是说你的阿哥身份怎么怎么压人。可是,你还是对我那么好,那么不计前嫌的爱护我。而我却以为这一切都是应该的。想来,真的是我错了。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总要为你做点什么吧。我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学问,但是,我了解苦孩子的不容易,希望我这个苦孩子能给你这个苦孩子一些力量。”
“你知道吗?小燕子。我听了这些话,有多感动,又有多震动。”听到妻子的一篇表白,永琪的心被一阵温暖浇灌着。“我的小燕子,让我告诉你,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永琪握住小燕子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诚恳地说,“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老天,让我这个苦孩子,娶到了你这个苦孩子。以后的日子,希望这个景阳宫,可以成为我们由苦到甜的乐园。”
“苦得其所,乐在其中,苦中有乐,其乐无穷。是不是这个意思?”小燕子接话。伴随着永琪瞪得更圆的眼睛,小燕子笑得得意极了。看着这张笑脸,永琪打心眼里感到宽慰,没有什么比小燕子快乐,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事情了。
“哎,不对。想来,你还真亏欠我一件事情!”片刻,永琪突然收起了笑脸,正色的说。
“什么啊?”小燕子不解。
永琪故作神秘,不语。
小燕子的好奇心被全面激发,拽着他的衣袖,摇着他的胳膊,询问着:“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永琪大掌一挥,罗帐应着金钩的撞击声散落而下。一片旖旎下,永琪在小燕子耳畔轻轻说:“答案是,昨日的洞房花烛,和一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孩子……”
新婚并没有让一向上进又律己的永琪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婚后不几日,他就开始上朝议政,告别了婚前小儿女的单纯生活,如今的永琪,是一位真真正正担当得起一片天空的皇子了。二十岁的永琪,已经有了比较突出的成绩,在各个方面都走在了王孙子弟的前头。初步接触朝务,永琪更是积极,认真研究,虚心学习,再加上他天资聪颖,上手很快,没用多少日子,就进入了该有的状态。这让乾隆对自己这个儿子也甚是满意,时不时总会多交待给永琪一些事务让他代为打理。是信任,更是锤炼。
想来,乾隆皇帝的子嗣并不十分丰厚,如今,七个儿子中,只有永琪、永珹和永瑢三人已成亲参政,其余的皇子年龄尚小,还不成气候。所以,对于最为敏感的储君之位,朝堂上的各路人马还只是持观望态度。但是,这些大臣们毕竟混迹宦海多年,对于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事情,各个儿都不是吃素的主儿,大家都意识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