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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放些水’?爹爹这是要给我提示什麽?
“娘娘切记。臣不打扰娘娘休息,这便告退了。”
“相爷慢走,禾霜送相爷。”
“是。”禾霜向我福了福身,便对爹爹说道,“相爷请。”
爹爹点了点头,便随禾霜出殿去。
爹爹走後,我佯装好奇,对禾露道,“禾露把百里相爷给我的药拿来我看看。”
“是。”禾露移动莲步把药递给了我。
我接手,拆开白色细绳,故意手一抖,手中药物瞬间洒满了床榻和地面。
我蹙眉叫起,“呀!我真是太不小心了,禾露、小叶,快去拿个大碗来盛起来了。”话说完,我把顺手把包药的纸张夹在书本里。
待她们拾好後,我打了个呵欠,小手捂住微张的小嘴,道,“我困了,小叶留下,禾露退下吧。”我休息必须留一个人来伺候,这是夏侯枭变态的规定。
“是。”禾露捧著盛著草药的大碗退了下去。
待听到禾露的关门声时,我又对小叶说道,“小叶,你去柜子里帮我把那件绣有幽兰的粉红色的衣服拿来给我换。”因我素来喜欢穿白衣,所以粉红色衣服应该藏得很里面。小叶要找到,必须费上一些时间。
“娘娘怎麽突然想穿粉红色的衣服了?”小叶好奇地歪著头。
“突然就想穿了。你这鬼丫头问那麽多干嘛?还不快去?我穿上便要休息了。好困啊……”
“是。”小叶笑笑,便走了出去。
听她脚步声远去,我便快速掀被起身,我快速抽出压在书页里的那张包药白纸,摊开在圆桌上,领起茶壶,往白纸上倒了水。果见白纸上有字迹出现:
殊儿,吃了此药身体便呈现出虚弱状态,却对身体无害,不必惊恐。此乃为几个月後的行动做准备,也为殊儿的心病准备。此字只示一次,殊儿放心丢弃。
不一会儿功夫,纸上的字迹便消失无踪了。
我热泪盈眶,心里暖呵呵的。原来爹爹已经为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此药我服下後便会呈现出虚弱的假象。那麽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绝和夏侯枭同房了。那麽哥哥给我的避孕药也就用不著了……
(66鲜币)33香榻丧命(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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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残如血,暮色蔼蔼的光线竟有丝淡淡的悲伤。
秋日的凉风拂过窗外的树木,发出细细碎碎的哗哗声响。
我虚弱地靠卧在床榻,愣愣望著窗纱上那摇曳的斑驳树影。
过了整整一个漫长的夏季,终於是到了秋季。秋日气候干爽,躺在棺材里不会把皮肤闷坏了,这无疑是服用‘假死’的最佳时节。
“娘娘,玖娘娘又来看您了。”一个声音拉回了我游离的神魂。
我淡淡抬头,“请玖娘娘进来。”
“是。”宫婢欠身退去。
三名宫婢簇拥著玖儿走了进来,一个是临路的,两个则是她的贴身宫婢。
橘红的夕阳余辉下,她眉如远黛,目若秋波。头上松软妩媚得挽了个倾斜在左侧的发髻,头上虽然无多余物事,但那一支斜斜插进髻发里的那支珠花,可谓是价值连城,夺目非常。──不会打扮的人像个‘土财主’般的豔俗不堪,会打扮的自是尊贵精致地让人心生爱怜。
“玖儿给姐姐请安。”她欠身给一礼,腰间酥软的粉红色的长长衣带随著她的这一个动作垂地盘旋成云。
我对她笑笑,“玖儿妹妹不必多礼。”玖儿生得倾城倾国,难怪夏侯枭会那麽宠她。
“谢谢姐姐。”她的声音柔软,媚而不娇。
她抬了抬手,让她的人退了下去。见她这番动作,我也道,“小叶,禾霜,禾露,你们也下去吧。”
“是。”小叶,禾霜,禾露欠了欠身便也跟著玖儿的两名宫婢退出房外。
她走向床榻缓缓坐在床沿上,拉过了我颜色苍白的手,蹙眉道,“姐姐比前两天还要苍白了。”
我静静任她拉著我的手,笑道,“可能是我的大限已近了。”
“姐姐不可胡说!姐姐有天子相护,不会有事的。姐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她神色焦急地捉著我的手,那颤抖的力道捏地我的手背都发了白。
窗外枯叶随著秋风旋转地打下窗纱上後,才惨淡落地。
“妹妹就不要再安慰我了,最近御医把脉後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