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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政看了他两眼后,还是忍不住地嘱咐,“你小心点儿,别落下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原本,老爷子……你是知道的。”“老爸,”裴晟闻言后认真地说,“我突然觉得去g国泡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儿啊……所以万一情形不对我会记得拖家带口地主动流窜到g国的。啊啊啊~那养育我的一片沃土啊~~~”“……”裴天政一拍桌子,起身离开了会议室。有这么一个混人做儿子,什么话当真了跟他死磕的那个才是白痴。看着会议室的大门 又一次被关上,裴晟才敛去了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意,微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后才嗤笑一声起身离去。——这个时候回来,玩儿的是哪出戏?难道还会怕他一个手下败将不成?原本裴晟就对彭家握着的那笔稳赚不赔且赚钱颇多的走私生意垂涎不止,甫一开春就卯着劲儿地想方设法地想要夺过来这笔买卖,正好彭兴安又惹到了他同样垂涎不已的小美人儿,干脆……生意抢了人也拐了啷咯里个啷~——毋庸置疑,那句“啷咯里个啷”的确是裴大少爷的内心独白。而柏烽炀也正是知道其中如此的关节,才撒手不管自家店里头的这种小事儿。毕竟,裴家和柏家是久而久之的同盟关系,正是所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亲密关系。于是说,这其实也是一种伪蝴蝶效应——原本只是成人娱乐场所的一次拒绝服务,硬是拉扯成了两家商业巨头的明争暗夺。无妨,只要参与者都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管它这个战场会狼狈成了什么样子?走出了hell后的柯尘,在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后,还是选择了回裴少爷准备的那栋“金屋”。他过惯了随遇而安,对什么事儿都没有太大的执著心和挂念感。之前和他勉强称作是同事的男人曾经刻薄地评价他说“没灵魂”,现在看来这句评价倒是九成九地契合他的性格。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只要不触犯到自己生活的底线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去做——这个,才是d。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车外已经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丝打在了车窗上,像极了一副柔笔素描而成的风景画。柯尘垂着眼睛任由自己陷入到纷乱的思绪中去,他想起了自己在半个小时前说的“32岁的男人”,心中多少有点儿自嘲不已。尽管32岁算不得年纪大,甚至还会经常会被人称为“正处在一个男人的巅峰黄金期”;但是,他就是觉得自己已经很老很老了。不是外貌和生理上的衰老,而是心灵上的疲惫和千疮百孔:就像是那句成语,“金玉在外,败絮其中”——虽然外面看着光鲜无比,但是内里已经是腐烂到败坏,败坏到不堪,不堪到……几近一无所有。所以,他才会拒绝了彭兴安的要求。因为,至少能减少一点儿腐烂的速度也是好的。心灵孤寂的人,在令人窒息的寂寞式的饥渴中时,会一点点蚕食掉自己的内心的……像是一只怪物。——怎么……无论做什么都……热情不起来?……——大概是每次想要生机勃勃一点儿时,都会被强压着枯萎?……越来越纷乱的思绪被大衣外兜里尖锐的铃声重新拉回轨道,柯尘深呼吸了一口车内并不新鲜的空气,伸手拿出手机。“你好,d。”是夜色里的固定话机打来的电话,“……哦?……哦,那您可真有意思……我个人没有任何意见,完全没有……面谈?可以,你来找我吧,地址是……”挂上电话后,柯尘笑着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好……”出租车的司机是一个络腮胡的标准大叔,在听到了自己的乘客说出这句感慨后,内心是忍不住地苦涩不已:您才这个年纪就说别人年轻人了,那我岂不是要老泪横流了?打电话过来的是夜色里的另一位从事着调-教职业的男人,因为资历和名声的缘故,一直被所谓的“d区主管”压着,这次d暂时离开夜色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好机会。等到柯尘回到了裴少爷的“金屋”,才发现十分钟前打电话给自己的男人已经好好地等在了大门口。他唇边的笑容矜持地弯成了一条弧线——是早有准备的人啊~连上帝都会喜欢这种人的。可惜,自己尊重但是并不信仰上帝。礼貌地请人进了房间,柯尘坐进了客厅最当中的那个单人沙发上,神态倨傲得像是接见着“臣子”的“帝王”,狭长的眼眸中隐藏着的全是暗淡的冷笑。“d……大人,”男人谦谨地背手站立在一旁,“我能问您拒绝彭先生委托的原因吗?”“可以,”柯尘微微点了点头,“我不高兴而已。”“所以,就情愿被一个男人……”假作迟疑的问句中是嘲讽般的中伤。柯尘闻言低声笑了起来,舒畅的笑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故事,“你这孩子啊……呐~我喜欢男人,我有我自己的生理需求……即便是我接了那件委托,我也有找男人的权利吧?至于上下位,只是为了享受到性-爱而已。这些有什么困扰到你的地方吗?还是说你愿意代劳?”男人的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