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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一个人也没什么可去的,Sandy和我爱好差很大,不可能和我一起出门玩的)。某次,周五下午突然接到个电话,是我开户的一家证券行,说我的户头要补签个资料。周六上午北角没事(香港都是上5 天半班),老子就一个人跑过去了。
那家证券行离北角不远,就在会德丰楼上,我上去后很快签好字,然后上电梯下楼走人。刚刚走到街面上就发觉背后有个人一直盯着我,老子转头一看我日,竟然是Daisy !(以前在普华的那个马来西亚籍manager ,我转她长的像外星人的那个)她确认是我后也很吃惊“真的是你?哈哈,你怎么会在香港?”我愣了半天,脑子一转“噢来香港旅游,嘿嘿”
当时我穿着套装的,衬衫领带,皮鞋一尘不染,他妈傻瓜都知道老子在说瞎话!不过Daisy 并没有在意,很热情的说“你有空?那一起吃午饭吧!”
Daisy 比我先离开普华,Ricky 倒桶后不久她被上面“清洗”,强行调到上海去,只做了小半年就辞职回香港了。后来又跑回吉隆坡和朋友开了家做主机托管的公司,做了几年,发展很快。半年前她娃又跑回香港来开分公司,office在湾仔。刚才她是来会德丰拜访一家客户的。
午饭吃的倒很舒服,Daisy 仍然是以前那个老样子,话很多,大谈工作上的事。反过来复过去“大中华区IT业发展形势”“香港主机商排名”“内地互联网形势”我听到最后完全没有语言,不是对她谈的内容不感兴趣,而是我突然发觉自己对IT已经非常陌生了!Daisy 口里蹦出来的很多名词(英语简称),我都要想一下才能明白,而这些名词在几年前对我来说就和吃饭拉屎一样再熟悉不过
和Daisy 告别后已经下午2 点,北角应该没人了,我一个人上了地铁,混混僵僵的回长沙湾。过了海后才突然发觉在中环坐错了方向,这是往旺角开的管他妈的,反正周末,乱坐吧!
到了旺角后我下车,准备慢慢走回长沙湾去。一个人走在旺角的小街上,周围的环境就和你们在香港黑社会电影里面看到的一样,很杂乱的老房子,很杂乱的人,遍街的商店招牌,遍街的骨场茶餐厅。我这身打扮说老实话根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很他妈打眼但我没管,一个人慢慢走着。看着街边做各种营生的人,甚至妓女,老子心头在想:以前嫌做IT和社会隔膜太多,但现在做的难道不是更多?如果当初没有进普华,一直在那家中关村软件公司的话,我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子?比现在离社会近,还是远?像Daisy 那样一直做IT,人家难道比你离社会更远?我不知道,实在没有答案。
就像《让青春继续》里面我说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我答应了Ricky 进“人民公厕”干活(PwC ),那个时候还颇为得意的说了句话“人生很多时候就是一个个没有理由的决定而改变了方向。只要我们在旅行,不管走哪条路,只要你是认真去走过的,最后都有可供慢慢回味的风景”。现在想起来,真的他妈有点搞笑,难道现在旺角街头的这些贩夫走卒、甚至街边楼上的妓女,人家就没有人生经历?人家就比你离真实的社会远?
一直在努力往上爬,努力把自己变成“精英人士”,就是这个过程慢慢改变了我如果当初安心作一个老实程序员,就和小岗一样(当时那个中关村软件公司和我关系很好的湖北同事),人家现在老婆孩子都有,公司技术骨干,还在软件协会挂了个乱七八糟的title ,虽然收入比我少的多,可能还在为房子按揭掐着钱过日子,为了买个10万块的小车计划半年,但难道人家小岗过的不幸福?过的没我好?人家过的是 〃社会主流生活“,而老子只能”前面是哪方,谁伴我闯荡?“
人生有很多无奈,只能走到那一步才知道。
5 月份,case又来了,河南一个著名古都城市的某家机械厂(按照惯例,取个化名:古链厂)。这次的case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南福和花城去收购,都是要“吃掉”对方,有经济利益目的;而这一次目的却相反:让对方死掉!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北角的一个任务,为了配合美国那边的某些“战略”,古链必须死!而且还要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个厂最早是古都市一个市属国营厂,位于离市区不远的小镇上,在7 、80年代很红火了一阵,但是一进入90年代照样摆脱不了厄运,最后以破产告终。不过最后的结局很耐人寻味,也很有中国特色:在进入破产程序后,某大官(具体是什么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