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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一起床,就直接前往目的地。
站在酒店大门前,陈轩然突然感到有些紧张,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担忧。天色阴沉沉的,秋风在城市的上空呼呼地刮着,但他通身发热,心神不宁。
陈轩然在玻璃门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走进了酒店。他向前台接待小姐稍作打听,就直奔翼楼的办公区。这里同其他的高楼大厦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略显冷清,但电梯、走廊、墙壁、窗帘、地毯等都十分华丽,连墙角的垃圾桶也极为考究。
在接待员的引领下,陈轩然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办公室的门口。办公室的门顶上挂着一个写有“人力资源部”字样的牌子,室内陈设出奇地简陋,这让他颇感意外。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正在窗边的办公桌旁伏案写着什么,陈轩然心想,他可能是这间办公室的经理。他身后的一张小桌上放着一台液晶显示器的电脑,桌边还搁着一只浅红色的女式挎包。紧贴电脑桌的是一个硕大的书柜,书柜旁边也就是门口的左侧摆了一张灰色的长沙发。陈轩然走进办公室后,才注意到一个女孩子正坐在房门右边的墙角不声不响地吃着早餐。
第八章 带刺的玫瑰(3)
那个一直在埋头工作的男子见有人进来,抬着脑袋,眯着双眼打量着来客。他目光很深邃,充满了防备。当陈轩然向他出示证件时,那位正在吃早餐的女孩悄然溜出了门。
陈轩然看出经理显得有些吃惊,当然,这不是说他很慌乱,他一点也不慌乱,还非常坦然。他长得很英俊,不过显得有些文弱;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说不定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他有主动告诉对方自己职位和姓氏的良好习惯,他的语言充满了自信,而眼神充满了挑衅。
两人握过手后,陈轩然就坐在了门边的沙发上。经理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收起桌上的一张彩照,陈轩然瞥了一眼,那是某个美女的玉照。
陈轩然简单说明了来由,经理一边亲自为他倒水,一边认真地聆听着。待陈轩然讲完后,他迟疑了一下,转身走了两步,打开大书柜,噼噼啪啪地从上自下翻弄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显出极度失望和抱歉的样子,空着两手坐回了原处。
“不好意思,什么也没找到,”经理淡淡地笑了笑,说,“不过,没关系。如果陈警官打听的是别的女孩子,我可能知道得不多。但是关于张禹玲,我可得多说几句。”
“那太好了。”陈轩然欣喜地从包里掏出笔记本。
“从去年九月份到今年四月份,张禹玲一直在我们酒店的客房服务部工作。她是名非常出色的员工,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女人。现在,我已经无法找到她的个人档案了,我怀疑是她自己偷走了档案袋。另外,酒店内凡是涉及到她的所有证件包括照片这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一定是她干的。她很少与别人合照,总是离镜头远远的,这其实是很不正常的。因为她长得那么漂亮。一个漂亮的女人怎么如此讨厌照相呢?这其中必有原因。”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仇恨!”
“你怎么这么肯定?”
“她的眼神告诉我的。”
“她的眼神?”陈轩然有些不相信地呼了一口气。
“是的,她的眼神很特殊,好像能一下子将你看穿。任何人都畏惧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不仅如此,这个看似文弱的姑娘还有一番好身手。去年十二月底的一个深夜,她一个人擒拿了一名潜入客房行窃的小偷,而且不费吹灰之力。这件事足以让大伙对她刮目相看。”
“看来,她确实有两下子。”陈轩然嘀咕道。
“今年三月初,我们准备提拔她为客房部的经理,她却找了好几个理由来推脱。”经理摇了摇头,说,“自那个时候起,她变得忧愁起来,常常做事心不在焉。神情呆滞,让人看着很心疼。有几次,她竟然在客人面前表现出过激的行为。最严重的一次是,她不知为了什么冲进一个雅间对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地产商大打出手,结果可想而知。我和值班经理一齐上阵,说尽了好话,才算挽回了局面。我们并没有因为此事辞退她,却没想到在四月十八号的那一天,她突然失踪不见了。我当时恰好在上海出差,我也是回来后才得知的。”说到这里,他无奈地笑了笑,像是在责备自己没有尽职。
“原来是这样。”陈轩然说,“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举止或者说与众不同的行为习惯——我指的是在工作之外。”
“怎么没有?!”经理不禁打了个冷战,说,“我认为她是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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