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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抓捕。处十五日以下拘留,两百元以下罚款!名字刻耻辱碑;情节严重者,直接开除学籍,追究其刑事责任!并且,作弊行为将记入人身档案。
这通知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却招来了不少议论。我刚刚写完,就有几十人围观。我说:“大家注意了,这是最新的考试规定!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作弊啦。”说完我把校长签发的红头文件在人群中亮了一亮。众人分成两派议论纷纷。一派说,这种考试规定真是太好了,以后再也没人敢作弊了;另一派说,三倍体真是太没人性了,竟然制定这种可恶的考试规定。
但是议论归议论,三倍体既是心意已定,就无人能变。他在召开反作弊会议的时候说:“我们学校的考试风气呀,每况愈下!鉴于去年期末考试的情况,我们将在这次考试中加大监考力度。我们计划从小瓦蓝市的各个中学、小学调集大约五百五十名老师,从警察局请来二十五名巡警。不仅如此,我们还要从小瓦蓝市的普通市民中招聘一千四百名临时监考老师。这些人将共同组建一支人数多达两千人的巨型监考队伍。他们的任务就是在期末考试时,监考我校的一千九百名学生。也就是说,尽管费尽力气,但我们还是保证了一个学生被一个老师监考的标准。”
三倍体的计划固然宏大,只是这样一支巨大的监考队伍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组建好的。关键还是人数问题。为了凑够人数,就连建筑工地里的工人和食堂里打菜的大婶都来监考。这次监考实行一对一的监考策略,也就是说,一个班有三十人考试,就会有三十人监考。监考老师坐在学生旁边,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看他。在这种情况下,考生不得不放弃一切作弊念头。
不过这一切只是校长的一厢情愿,有许多同学仍然抱着侥幸心理把部分答案抄在桌面上,以备作弊之用。校园督导组于是下狠劲,做出了断臂取义的壮举。他们在考试之前的十五分钟,派人带上浓硫酸,把所有的桌子和墙壁都喷了一遍。那些同学辛辛苦苦抄写的作弊答案,立刻被腐蚀得模糊不清。于是低着头小声骂道,妈妈的,原来是这样!
正所谓高投入才会有高产出,今年我校的反作弊活动,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全校一千九百多名学生中,无一人作弊。不过这也导致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有大约七百名同学没及格。看来明年的补考又要费一番力气了。
之前,三倍体觉得全校三分之一的同学都在作弊,严重损害学校声誉,对于次年的招生十分不利;而现在的情况是,没有人作弊了,却有三分之一的同学在补考。学校声誉同样严重受损。三倍体满面愁容地说,看来我校明年的招生,将要呈现负增长啊!
丁亥年十二月十九(1)
很多时候都是这种情况:你好不容易排队到了窗口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零钱正要买火车票,售票员突然接了个电话,然后就不理你了,而是给电话里的人打票。有时候打了几张就结束了,有时候却要打上几百张,或是干脆挂出一个‘暂停售票’的牌子,任你在外面怎么等。当她终于为电话里的人打完火车票时,你说:“你好,我想买一张小瓦蓝市到相城市的火车票。”答曰:“没票了。”
在弗里姆斯没被开除之前,药学系的同学都找他买火车票。这是个投机取巧的办法。
弗里姆斯买票从来不需要排队,因为他是个外国人。火车站站长一见有外国人在售票厅排队,顿感羞愧。为何?因为共和国乃礼仪之邦,人家老外不远万里从美国前来搞教学,买票时让人家排队有失礼仪。所以火车站站长总是把弗里姆斯拉到办公室里,泡上茶,一个电话打过去,售票员就把票送来了。
弗里姆斯当然是受宠若惊,回到药学班说:“你们中国人真是有礼貌。这种事情我在其它的任何国家都没遇到过。”药学班的同学都觉得弗里姆斯最有前途,于是就拜托他买火车票。开始的时候只是药学班的几个同学,后来发展到整个药学系。
有市民买不到火车票,很生气,就来到我们学校调查,问弗里姆斯是不是加入了黄牛党。同学都说,弗里姆斯只是帮我们药学系的同学买票而已,不对外贩卖火车票,不是黄牛党。
三倍体找到弗里姆斯,建议他不要再帮学生买火车票,不要管闲事。弗里姆斯说,学生来找我,说明他们买票难。我是他们的老师,若不帮忙,有些不好意思。三倍体说学校可以帮学生买票。校长一做出这个承诺,我们就知道好戏没得唱。只要学校出马,买什么东西都贵。果然不出所料,一张火车票贵了五十元。
弗里姆斯根本不知道校长的建议其实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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