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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涛扯掉席禹泽嘴巴里的破抹布,席禹泽可怜兮兮叫了声陈陈宝贝儿,陈均没看他,与容涛四目相对,眼神平淡乃至於陌生。
容涛被这种眼神激怒了,他抄起一边球棒还要打,陈均终於起身,走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动作,很平静的说道:“容涛,别这麽幼稚。”
“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容涛忽然反驳他:“林林被打是不是你干的?”
被打了麽?断腿了麽?陈均压根不承认,轻蔑冷哼:“他是个什麽东西,被打了关我什麽事?”
“除了你还会有谁?”
“除了我为什麽不会有谁?”陈均不愿意让容涛在这件事上大作文章,故意把话题往外引:“说不定是谁看他不顺眼,啧……容总这麽心疼小情人,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说话间他已经再近一步在席禹泽身边站定,容涛本来也没有弄死席家二少的想法,早晚要扔他出去。任由陈均给席禹泽松了绑扶起来。席禹泽便靠在他身上委委屈屈的喊疼。
陈均掂起席禹泽下巴瞧了瞧,怎麽看怎麽像人头猪脑,伸手戳了戳肿的最厉害的脸颊,憋著笑道:“你也不害臊?”
席禹泽怔了下,迅速顶著一张猪头脸凑过来索吻,陈均哭笑不得把他推给小宋,空椅子上好大一团灰白色,再看席禹泽屁股上两个黑乎乎的圆形,忍不住直乐。
席禹泽哀怨的声音堪比冷宫娘娘:“陈陈宝贝儿,我为了你可遭大罪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口齿不清的往外吐了口血沫子,容涛这次的确下狠手,估计还趁著酒醉发了不少疯,眼圈有点泛红,是他喝多了才有的情况,脸色更是难看得紧,不见英俊风流模样。他定定看了使劲往陈均身上贴的席禹泽,嘶哑著嗓子开口:“阿均,你真狠心。”
陈均皮笑肉不笑回以矜贵客套:“不敢,比不上容总年年新人胜旧人。”
“你这是在吃醋?”容涛不怒反喜,眉毛一挑:“阿均,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没有的事!”席禹泽不知为什麽突然犯了愣脾气,叫嚣著想冲过来又被小宋整个挂在身上阻碍了进程,活像台快死机的老电脑,咯!咯!骨头都快散架,就是一股子气还没顺,也不知他和容涛单独相处时说了些什麽,这时候四肢并用挣扎著却要揍容涛:“你……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打死我他也不会回去的!”
陈均一皱眉,一巴掌拍在他脸上:“闭嘴!”
席禹泽挨了打,疼得咧嘴哼哼,小宋眼观鼻鼻观心,完全当自己是根捆住席家二少的钢管,席禹泽还在他扑腾,搞的小宋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边。
这出三角恋也太霸道了。自家二少爷从前砸钱玩女人剧情都没这麽跌宕起伏!回去还得给嘴巴上装把锁,啥也不能八卦,简直要憋死个人!
小宋做观天状站成军姿模式,那边俩人又开始争锋相对,容涛固执不能接受陈均的离开,兼带著喝了酒不甚理智,陈均一点不想和他客气,翻出容涛糗事把对面那个差点气炸了肺。容涛火气冲上心头脑上,抬球棍又要打席禹泽:“我打死你又怎麽样──”
“砰!乓!咚!”
椅子!当倒在地上,席禹泽被谁的手推搡开去,倚著小宋站稳,只看见容涛手上球棍飞了,陈均身子一晃,似是被打中头部,没几秒锺的功夫,红色的血缓缓从额头流了下来。
容涛呆住了,脸色煞白,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陈均眼睛里还残余著复杂情绪,终於化作面无表情,他两根修长手指沾了些鲜红液体,一手的腥气,整张脸如同沈到了地狱,忽的勾了勾唇,吐出一句话来:“成啊,容涛。”
“我再不欠你的了。”
容涛眼睛已是通红,席禹泽一声嗷呜,猛地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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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伤员进了医院。开了俩床位都多余,一个死命往另一个床上蹭。
陈均脑袋上包著纱布雪白,脑袋也空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去想──也没什麽好想的了。年轻那时候也没少受过伤,安心养著就是了。
席禹泽不敢说话,本来还打算哼哼两声疼痛想吸引几分同情心,这会子陈均也受了伤他就没得装了,只得硬挤到一张床上恹恹的躺著,手上还是不消停的抱著陈均的腰。
阿光从门缝里露出个脑袋来,见陈均醒著,开了门进来低头:“爷,尤姐说想来探望探望您。”
小宋也蹿进来傻笑:“二少爷,大少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