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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现在自然姓越,只是不自知而已。至于属下,是千嶂宫门下弟子。”那严肃的男子还未说完,就已经听到陶笛儿倒吸了一口冷气。
陶笛儿脸色有些发白,一只手却已经被身后的人握住。
“娘子,就是他们……?”唐若涵声音不经意带了些沙哑,陶笛儿咬了咬牙。她虽然从未想过就两人去千嶂宫替唐门报仇,然而此刻得知对方是千嶂宫的人,才发现自己远不能那么理智。想起唐门熟识的一切,陶笛儿觉得血液涨得她脑袋都要爆掉。
“你们!是你们灭了唐门?”陶笛儿声音有些低哑颤抖。
严肃男子眉一皱,手一张开,那插在地上的剑已经回到他手里,淡淡道:“小姐为何在乎这些?是我们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小姐不过是逢场作戏才下嫁唐门,如今宫主要接小姐回去,唐门却迟迟不准。如此不识抬举,千嶂宫要做什么有什么关系?”
陶笛儿看到对方显露武功,心中一震,知道三人必定是难得的高手。正想着如何脱身,听在听到他后半句时有些疑惑了。
“什么逢场作戏?”陶笛儿奇怪道。
“小姐身为越家女子。怎么可能真的下嫁唐门?”那嬉笑男子容色一正,沉声道。“只不过是陶家老头妄不尊宫主之命,犯下的错事罢了。小姐身份何等尊贵,岂能是这位傻子少爷配得上的?好在唐家一直没有什么过度的行为,宫主才容到今日。可如今唐家幻灭,宫主担心小姐在外无人照顾,这才吩咐属下三人来接小姐回千嶂宫。”陶笛儿听他一口一个宫主,又联想到白秀,心中不由脑补了一个绝世老女妖精,一身金银珠宝……
陶笛儿只觉得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那人说的和自己有莫大的关联,然而还是摇头道:“不,不信!我是陶笛儿,是陶之然的女儿,才不姓什么越,我不信你们说的。”
“小姐,宫主怎么可能骗你?他是你……”一直不耐烦的老三刚说了一半,却被自家大哥一声断喝。
“三弟,不该说的不要说!”
“是。”
“小姐,请和我们走。如果小姐想要解释,相信宫主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解释。至于唐家不过蝼蚁之辈。居然无耻到要小姐真的委身唐门,灭门也只不过是些许报应,不值得小姐如此挂怀。”那严肃男子说话就上前来拉陶笛儿,陶笛儿忙后退两步,耳中那并不尖利的话却犹如尖刀扎进自己心里。
“你是说……唐门,因为我才被……?”
严肃男子刚点了下头,旁边那嬉笑男子却已经看出陶笛儿神色有些不对,连忙道:“小姐不必自责。唐门横行蜀中多年,如今天下易主,大厦将倾。宫主虽因为小姐之事迁怒唐门,但也不全是小姐的原因。”
陶笛儿脑子嗡嗡乱想,只听到那句“因小姐之事迁怒唐门”,原来真的是自己问题?关于千嶂宫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不然白秀不会有那么仇视自己。但这些年来自己陶笛儿的身份竟然不是真的吗?不可能,陶之然明明就是自己的父亲。
心中有一个尖利的声音一句句重复着——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一种绝望的情绪压得陶笛儿喘不过起来,口中一甜,竟忍不住咳出血来。
“大哥,你怎么能欺负小姐?小姐自幼和其父一起生活,对母家自然不知晓也是正常的,相信宫主之后会向她解释,你又何必着急。”李二见陶笛儿吐血,有些紧张。
但那句母家却着实提醒了陶笛儿,在以往的记忆中,陶父的确没有如何提过母亲的事情……难道,她母亲姓越,和这个千嶂宫有什么关系?
那嬉笑男子好脾气的给陶笛儿见礼,接着道:“小姐,在下李二。替兄长陪个不是。这几日一直寻**下落,所以有些焦急,生怕小姐有个不测。不如现在就和属下们回千嶂宫,相信宫主必定十分想念小姐。”
“娘子,不要和他们走!”唐若涵一把拉住陶笛儿袖子,陶笛儿点点头,紧张的看着那三个男子。小麻团此刻已经醒来,呲牙咧嘴望着那三个男子,身子却有些颤抖。
陶笛儿点点头,然而看过去不由一怔,发现唐若涵脸色苍白的要命,一脸痛苦隐忍,额头上已经沁满汗水。
“怎么了?小若涵?”陶笛儿一惊,也顾不得那两人,急忙去探唐若涵额上的温度,之后脸色也不由一白。
怎么在这个时候?陶笛儿手指忍不住颤抖,他竟然是寒毒犯了!
陶笛儿急乱非常,而那严肃男子不屑的看了眼唐若涵,飞身上来就拉陶笛儿。“小姐,多留无意,此人已命不长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