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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的列车。
晓墨和程涵章带着记者临时工作证,向部长甚至为他们准备了合身的军装,当然肩章和帽徽被取了下来的。晓墨得意地穿着军装在程涵章面前晃来晃去,前世晓墨的理想之一就是当一个威风的军人,大四考研时,她曾报考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科技大学材料设计理论与制备专业,可惜高达七百多度的近视把她拦在了大门外。今世,晓墨眼睛不近视了,她也曾考虑过考军校,但对北大的执着胜过了她的军人梦想,所以她只能在军训时或现在穿穿军装过过瘾。
“你都带了些什么?”程涵章好奇晓墨那个装得鼓囔囔,体积都有她一半大的背包。
“没什么,就是一些抗生素、酒精、绷带、药棉花,以及其他一些抗感染的药和感冒药退烧药等,还有绳子、小刀、打火机等等。”
程涵章匝舌,“你带得真齐全。”
“有备无患。这些东西不但能保证我们的安全,甚至还可能帮到别的人,要知道在抢险第一线,抗生素可是能救命的药。”背包里的东西都是晓墨查了许多抢险抗灾知识准备的,每一样都具有大用处。
“你好象对抢险的解放军的消息特别关心,你有亲人朋友在第一线吗?”
晓墨佩服,老师你的直觉怎么就那么敏锐呢,“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就在前线。”
“看你这么关心,你和他的关系很好啊?”程涵章貌似很随意地问。
“恩,他是我哥们。”
哥们?是哥们就好!程涵章没有再问下去,换个话题,与晓墨讨论起看过的某本书来。
第五十八章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下了火车后众人换乘汽车,但没乘多久就开始步行,因为有的路段汽车根本就开不过去。看到眼前的景象,晓墨震惊万分,虽然前世在电视中看多了这样的景象,但远不及亲眼所见让她感觉震撼。
他们经过的地方,洪水已经退去,但大街上仍有漫过小腿肚的积水,上面漂浮着各种各样的小件物品,衣服、鞋子、水杯、碗勺、电筒、纸箱、床垫……有的房子被洪水冲垮了,有的没有,但屋内的家具家电都被浸泡坏了,小件家用物品更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路面交通基本上瘫痪了,只有一些解放军战士划着小船打捞尚还有用的物品。
居民们被集中到安全的地方躲避洪水,警报未解除,他们还不能返家。晓墨看到大多数人眼中都是满含着悲伤痛苦以及对以后生活的迷茫,但也有少部分人是乐观的,“人活着就好,其他的都是身外物。”“国家不会不管我们的,否则也不会让解放军来帮助我们了。”
晓墨和程涵章跟随军报的杨记者和周记者一道。周记者采访了一位已经八十一岁的老人,老人回忆起1931年特大洪灾时的惨状,那时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他们县的半数房屋都被冲塌了,许多人流离失所,他跟着父母家人举家逃难。可惜灾祸不单行,水灾之外还伴着其他自然灾害,加上那时社会动荡,受灾人口达多不胜数,一路逃难走来,他见惯了死亡,走两步就可能见到一具尸体,令他触目惊心。他的父母、妹妹以及三岁的小侄儿就死在了逃难途中。
“还是新中国好啊!”老人感叹地说,“政府不但派了解放军帮我们阻止洪水,还发放衣物、吃食给我们。这要是在旧社会,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老人的曾孙子今年十岁,在转移途中受了凉有轻微的发烧,如今昏昏沉沉地躺在妈妈怀中睡觉。
“为什么不吃药?”晓墨摸摸孩子发红的脸颊问道。
“药不够”,孩子的妈妈回答,“还是把药留给特别需要的人吧!这孩子身体好,睡两觉就没事了。”
孩子妈妈把裹在孩子身上的毛毯紧了紧,温柔地拍拍孩子的后背,给他换了个更舒服更容易入睡的姿势。
晓墨鼻子一酸,泪意涌上了眼角,她急忙打开自己的背包,翻出足够量的感冒药和退烧药,又向工作人员讨了一杯水,让孩子的妈妈给孩子服下。
面对孩子妈妈的感激,晓墨没有觉得开心,只是觉得很无力,像孩子这样的情况应该还有很多,可他们却不如孩子幸运得到救治的药,那么他们会怎样呢?救治不及时去世?一直无法退烧而烧坏了脑子还是留下病根?晓墨的心沉甸甸的。
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是程涵章,“能帮一个是一个,总比一个都帮不上的好。”
“恩”,程涵章的话让晓墨压抑的心情微松,“我会尽力的。”
……
晓墨和程涵章随众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