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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思,是在说辱没他的只是他自己罢了!
04 除夕
符央一直是不屑着眼前这女子的,但是却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样对她感到愤怒!
可是她说的话,他却无从反驳。她辱没了他,还是公主府辱没了他?
都没有,是他自己!莫非,真的是他自己……
符央一时心绪有些翻涌,却强压了下来。他定了定心神,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和她说这些的。
“公主,符央有一件事情,想同公主商量。”
“你说。”
“公主今后若有在官场上用得上符央的地方,尽管说出来。符央品级虽然低,但是宗正寺来往的人多,想要打探些什么消息,总是不难。”
“哦?”他打算回宗正寺去了?
这么听话,肯定有后着等着。
果然,符央低了低头:“我也有一件事想请公主帮忙。”
“什么事?”
“我要公主的支持,助我一雪前耻。”
“你是指两年前扳倒你的党派么?”
“是。”
这可不好办,静亭心道。当年新君登基,朝堂上各大势力明争暗斗。其中就以鸾倾派和符央所在的徐州派为首。
最初,徐州派主要是南方各省县郡国推举上来的官员,而鸾倾派则是北方。由当时的核心人物太尉副写的一首有名的《鸾倾词》得名。
朝堂势力盘根错节,这两派直到新君登基之前,都没有斗清楚。敬宣之初,鸾倾派才占了上风,徐州派开始被排挤。
符央就是这场战斗的牺牲品。静亭也几乎目睹了全过程,她知道政权之间的斗争有多么隐秘与残酷。
如今,朝堂上已经安静了许多,徐州派大多走了个七零八落,鸾倾派人物也不再那么显眼。想要重新扳回来,恐怕是比当年还要难。
静亭望着符央。
他的脸上绝不是刁难之色,却是一种期望,一种负着责任却还充满希望的神色。静亭深吸了一口气。
“我答应你。”
符央惊愕地望着她。她说的是“我”,而不是“本宫”。
半晌,他才郑重地点了点头:“好。那就如此说定了。”
静亭长出了一口气,符央终于是可以和她站在同一边的人——他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也许是看出来的,也许是有人告诉了他什么。即使,他的合作也许还怀着异心,但是至少他愿意帮助她了,有条件的,也没有关系。
她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像湛如那般无条件地帮助她,她也不可能是每个人的救命恩人。
静亭心中轻松了许多,和符央又说了几句,打发他出门。符央却面带迟疑,半晌,有些尴尬地道:“公主,还有一事,我……与公主合作,但是……和湛如左青他们不一样的。”
静亭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什么不一样的?
慢着……他是在委婉地说,他卖艺不卖身么?
“你以为我和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
符央愣住:“难道不是……”
静亭哭笑不得,没有解释。随他怎么想吧。
从那往后,符央真的每日都会去宗正寺。
虽然静亭还没有让他打听什么,但是要把搁置了一段时间的朝堂事重新捡起来。即使他再有经天纬地之才,也需要花些时日。
这短短几天之内,他能够告诉静亭的,也仅仅是一些朝堂中明显的变化而已。
但是这样静亭也已经很满足,事情毕竟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不是么?
这天中午,符央回到公主府来,给静亭说了今天得到的一些琐碎消息。依旧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一一点头过了一遍心,只听符央又道:“从明天起宗正寺就封了。”
如今是年根底下,九卿也都要放长假。宗正寺按照惯例,要封到正月过完。
她有些失望。
符央说完事情便出去了,一开门,却正好是湛如在外面。两人打了个照面,都有些惊讶的神色。随后还是湛如先笑了笑:“符大人。”
他没行礼。
符央没有计较,反倒是点了点头,叫了一声:“湛如公子。”语气还算恭敬。
湛如笑笑,跟他错身,进门去了。
静亭这几日都不曾见他,今日他穿了一件墨色的袍子,更衬得人如美玉。她倒是瞧得一怔,片刻才道:“符央怎么突然和你关系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