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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跟踪你了,公寓钥匙给没脑袋地落在客厅,到时回去没人给你开门,可别怨我……”
小由之所以回去租这样偏僻的公寓,并不出于优先考虑比闹市区便宜数倍的房租,而是因为它离某处特别近,也就是所谓的精神病患者研究基地,大家口中的疯人院。
这个常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小由却拎着手袋,一脸平静的走了进去,在张医师的带领下,她步入了一间设施简陋却整洁的房间。
穿着淡蓝色病号服的妇女正背对着小由坐在病床上,后脑勺稀疏的发丝间隐约可见不少缕银白,小由将鸡汤小心翼翼的盛出来,端到了她面前,开口温柔的轻唤。
“妈,小由今天给你带了补身子的鸡汤。”
女子转过身来,和善的五官饱经沧桑,并没有作出回应,而是接过小由手中的汤碗,一口气把鸡汤给喝了下去,抬手用衣袖随意地抹了把嘴边的油渍,将空碗举到小由面前,傻兮兮的笑着。
“姐姐,给汤汤,给汤汤……”
小由面露难色,一只鸡在她的厨艺下只能浓缩成这么一碗的份量,下次煲汤,只好再加点料了。
“妈,小由下次来的时候,再带给你喝好不好?”
“唔——”
钱妈妈似乎有些不情愿,拽着空碗就是不肯放手,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浅,突然撒气般的把碗一摔,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小由的脸,恶狠狠地叫道。
“为什么不回家?你为什么不回家啊!孩子都出生半年了,你看都没看过一眼!混帐东西!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话还没说完,她就准备往小由身上扑,好在护士进来的及时,一群人冲上去将她牢牢按住。
看着病床上不断挣扎的女人,小由的眼眶有些湿润,却不敢让眼泪掉出来。张医生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小由出去有话说。
“令母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目前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医疗措施,只能通过药物控制,电疗辅助来缓解她的病情,降低发病率。”
张医生说的是实话,他也希望能将这位病人治愈,减轻每次孤身一人来给母亲探病的女孩负担,思考了良久,他终于问出了那个在病情之外,人情之内的问题。
“小由,你的父亲以及兄弟姐妹呢?他们都不关心你母亲的病情吗?”
“我不知道有没有兄弟姐妹,也不知道父亲是谁。”
小由望着张医师的眼睛渐渐合上,掩去了悲伤。
“十八岁之前我都在孤儿院长大,二十三岁的时候,我才知道了生母是谁,尽管为此付出了让我抱憾终生的代价。”
顿了顿,她又说。
“张医生,我知道这种病有多严重,我也不在乎会为此花多少的钱,我只有一个心愿。”
小由扭头望向病房内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母亲,看着她脸上清晰的泪痕,一字一句的无比坚定。
“我想听她亲耳喊我小由,以一位母亲的身份。”
“好孩子,这不会是奢望。”
张医生这一刻是真心的祝愿这对母女,希望她们可以少了一些挫折,从此平平安安。
小由刚走出精神病研究所,就接到了一通显示陌生号码的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了,对方正是她的顶头上司,避无可避的旧情人陆子辰。电话里陆子辰声称来福的身体有些不适,希望她现在能抽时间赶过去看看,然后又很别扭的补充了一句“作为曾经的猫主人”,这样小由就再也没有理由推脱,所以她只好计划“看完就走,绝不停留。”
于是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唯有小由故意不知。
今天给小由开门的陆子辰精神有些欠佳,抬起左手不断按揉着太阳穴,双眼还有些微肿,好像身子也不太舒服。而来福则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对爪子有气无力的搭在沙发的抱枕上。
小由走过去,抱起意外没有反抗的来福,触了触它并不湿润的鼻子,又指了指陆子辰红肿泛泪的眼眶。
“陆经理,来福的身体难受,您的心也跟着憔悴了吗?”
陆子辰干咳了几声,昏昏沉沉的自沙发坐下,他的嗓子里似乎噎着东西,迫使声音带着一丝嘶哑。
“好像有些感冒……现在怎么办?来福跟我在一起之后,这是第一次生病,对了,请别叫我陆经理,我宁愿你连名带姓叫我陆子辰。”
小由拨了拨来福的胡须,又捏了会它有着好几层坠皮的胖脖颈,发现来福也不叫唤,仍旧低垂着脑袋,一个“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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