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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上次食盒里的那条大蛇就是元褚放的!”
这事她说了不止一次,偏生就是无人信她。当时,那红木盒子一开盖,便见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花蛇盘旋在里面,好在是宁璇退的快,那玩意没窜出来。可她人却被实实的吓病了,随后便有人赶来带着了那条大蛇,只说是送错了地方。
偏生派人去查,中间几个环节都真是巧合的很,一切都显明是宫女端错了盒子。之后那盒盛国贡献的果品还真给她送来了,而送错东西的宫女却再也没看见过。
元褚来时,她还躺在榻上发烧,那小子就笑着说:“以其人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叫宁璇至今都咽不下那口气,她不过是放了只蜈蚣,他却拿那么大一条蛇来摄她。这若是叫他真做了太子,甚至主宰了大琰国,想起昔日里受了她宁璇的气儿,还不日日拿她进宫折磨她啊!
见宁璇又提起了那事来,月徵公主蹙眉,摇了摇头,耳边的琉璃坠子叮叮作响,敛眉道:“璇儿,这事就不要再提,不管是否是褚儿做的,都不要再提了。”
尽管事发之日,月徵公主都是相信宁璇的,可是揪出了那么多的人来,却都没和元褚扯上关系,她也不好发难。而事情过了这么久了,元褚也将今非昔比,再提说那事又有何意义。
“阿娘,那道阿爹是真的要帮元褚吗?”
宁璇愤愤,她自幼崇拜的便是阿爹宁钦渊,一宗之主万人之上。可近日来,老是看见元褚跟在她阿爹身边,她心里就不给劲儿,就似是自己舍不得吃的肉肉被别的狗给叼走了般。
不过,这个比喻似乎有点怪……
“璇儿,你阿爹做事自有他的思量,褚儿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就莫要再多心了,有阿爹阿娘在,纵是他做了太子,也不敢拿你如何的。”
这就是她的阿娘,月徵公主。清冷的音调里带着不可置疑的确定,眸色浅淡,却含着对唯一女儿的疼爱溺宠。
“那湛哥哥呢?!”宁璇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不消说,她父亲也是准备扶持元褚上位了,可元湛呢?向来与她交好的元湛可是元褚的死敌,两宫相斗,必有一方败北……
月徵公主笑着伸手理了理宁璇纯白衣襟上的金线凤凰,泛着凉意的指腹轻轻的触摸着,神色不明。这件衣裳是太后赐下的,从来都没有过郡主着凤衫的事,她只知道,太后是厌恶西宫贵妃的。
“成王败寇。”
冷冷四个字击在了宁璇的心上,早在很久之前,月徵公主就曾旁敲侧击的想阻止宁璇跟元湛来往。事情打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注定了的,元湛一脉根本就不可能继承大统,纵然他们有皇帝的鼎力相助。
而元褚,除了外戚的势力,更有太后的相持,如今更是博得了宁家相助,那又岂是元湛一脉所能相提并论的呢。
“阿娘……”
自这日后,宁璇就少见元湛了,那个美的不像样,总是在面对她时会面红耳赤,说话迷糊的五皇子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又是几年过去了,太子之位争夺战早已趋于白热化。两位皇子各显才能,一个在政治上盘旋,一个在兵权上下手。皇帝不肯松手,而皇后一脉的强大外戚集团便不住施压。
终于,直到那一日……
“郡主!郡主!”
又是一年夏节,怕热的宁璇正躺在花厅的美人榻上乘着凉意,外间便传来了侍女的呼唤,急促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梦乡。拢了坠地的菱花丝帛坐起,迷糊糊的看着跑进的人。
“什么事情如何慌张?”
“听说,听说陛下下旨册立太子了……就是……”
宁璇顿时睡意全无,噌的一下就从椅上跳下,她猛然想起前几日来府里的元褚,顿时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绷着脸,不悦的问道:“立的是谁?五皇子么?”
这几年来,皇后都是被皇帝冷落的,而西宫淳贵妃是荣宠不断,即便外戚施压如何厉害,皇帝都是咬定了要册立元湛。现在,突然之间的册立太子人选,会是元湛吗?
侍女芸笙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呢!郡主难道不觉得该是三皇子吗?!”
好吧,于她们这些整日侍奉宁璇的侍女来说,每每上府拜访的三皇子无疑是最完美的人。毕竟,府里早有流言说宗主有意配宁璇与三皇子为妻,而哪个女人又不想做太子妃呢?
宁璇心头立马咯噔了一下,想起那日元褚笑的诡异非常,还有父亲的赞赏之光。原来是成竹在胸了啊!到底是用了怎样的手段,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