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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得这么痛苦?”令天山想走过去扶他,忽又想起自己也为争一口气而来,又止步了,脸容一拉:“你怎么故意在我当盟主时不来见我?让我忍不下这口气!”
“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能逃!”令天山道:“跟我回去,向天下人谢罪!”像祖父要拉孙子般地拉向郝宝。
若在以往,郝宝自会让他拉走,但此时他只要跳往崖下即可脱身,他当然不愿意。遂冷道:“不行,我也要争一口气!”长剑已指向令天山。
令天山此时反而手足无措:“你跟我争?看你伤成这个样子”实也不忍出手。
几次的遭遇和郝宝替他解答送题目,冥冥之中他似乎对郝起了莫名的感情,而这感情他却不知,郝宝也不知。
郝宝冷道:“我一定要争,否则我就没面子!看剑!”
长剑刺出,化为五朵剑花,疾往令天山攻来,其势并不弱。
令天山不禁有了怒意:“要你回去好好治伤你偏不要,我就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跟我争一口气!”
右掌一探,直接往长剑抓去,郝宝本只在佯装,也让他把剑抓住。令天山左掌又推,劲道不大不小,他自认为郝宝接得着。哪知郝宝借劲直往背后十余丈悬崖退去。唉唉两声叱叫,人掉入悬崖。
令天山这下惊慌了:“郝宝?”三步作两步追,结果仍是慢了一步,立在崖边探头往雾气层层的深渊瞧去,又恨又悔:“叫你不要跟我争,你偏要?谁能争得了我这口气?你死了活该!郝家出的全是一些硬骨头,有什么用!”
骂了几句,仍只见得白雾轻飞,他不禁也叹了一口气:“就这样死了,死了也好,免得你我自相残杀”
没有那战胜的快感,反而是一种落寞,似乎是失去好友的落寞,茫然中,他也往回路走去。
及至高岭草原上,苦竹见他垂头丧气也不敢追问,默默迎着他。
令天山目光忽然落在昙花身上,不禁怒意升起:“都是你害了他,不告诉我,他怎会死?给我带回去,我要好好想,让你替郝宝赎罪,带走!”
他把罪状都推向昙花,而昙花闻言泪水也滚了下来,她知道令天山不会说假话,那郝宝呢?真的死了吗?否则令天山怎会如此生气?他是如何死了?被杀得百孔千疮?还是被打得七孔流血?他一定死得悲悲惨惨
“阿宝哥”
她想赶去瞧瞧,却又被拉了回来,被押了回去。
冷风荡荡,吹过青草,掀起阵阵波浪,似轻泣,又似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恢复沉静,只有山林中应有的鸟叫轻鸣声。
郝宝才慢慢地爬向崖面,他知道令天山必定会离去,他防的是那妖女。等了许久,天色渐暗,如此一来就算妖女赶回来,自己也足以应付,这才爬出崖面,瞧望星星辨别方位,绕避着南方,往东南方向行去。
他走得极小心,每转过一座山头都得下来窥探,直到确定没人跟踪,这才再往前行。
辗转迂回而行,直到三更天才抵达飞瀑。他发现水流已改,一道深崖也已浮现,可能郝贝他们已进入宫里,心中稍安,也就忍着伤痛,慢慢地往两崖裂开的山缝攀飞而落,及至千丈左右,才找到洞口,欺身而入。
殿堂内传来淡淡烛光,郝宝感到一丝温暖,不愿让他们看到自己惨状,硬是以沾血的袖子将脸上血迹擦去,也不知擦得如何,才一步步往前行去。他不敢走快,免得露了疼痛像。
及至殿堂,他瞧见宫主雕像前躺了一个人,心头为之抽动,又见及郝贝、孙大娘、青青和奇女、幻女全默默跪在她身前,郝宝心头开始滴了血。
他默默地走向前,也发现是雪儿躺在那儿,强忍盈眶泪水,也跪了下来。也许伤口过多,下跪之际碰疼拉紧了腿部伤口,他淡淡地闷嚎一声。
就这一声,众人已被惊醒,奇女首先发现,一个惊慌急叫“阿宝哥”人已往他扶去。
众人见他浑身是血是伤,也为之触目惊心。
郝宝勉强挤出笑容:“我没关系先替雪儿告灵”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孙大娘见他伤口又涌出鲜血,心中不忍。强忍悲恸地起身:“雪儿已去了,就让她去吧!宫主你的伤先治疗。”奇女和幻女早已往屋内奔去,不久拿出金创药替他治伤。药粉沾及伤口,淡淡凉意已升,疼痛也减了不少。花了将近半个时辰,大大小小伤口不下数十处,缝的缝,敷的敷,终也完成包扎工作。
郝宝这才又走向雪儿,轻抚着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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