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3/4 页)
冷雨幽窗不可听,挑灯闲看《牡丹亭》。那些流水一样美丽的文字,已离我们很远了,《牡丹亭》火爆,与其说是昆曲的回归,不如说是昆曲一次极成功的营销。白先勇的声名,青春美貌的面孔,繁花似锦的包装,高校学子的热捧,还有“厅堂版”的天价门票,让《牡丹亭》俨然达到了“小资之上”的全新高度。
有朋友在北京观赏过“厅堂版”,剧中每次换章节,都有两个京剧花脸打扮的男子把梁上的灯笼取下来,再由一个人手书章节的毛笔字,再挂上去。不过一场春梦,但在那似乎可以无穷无尽的细节之中,隐藏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古老中国裙边的梅枝,钗头的凤,发上的残香,花间的旧影,才子佳人私定终身后花园,唱腔绵绵,咿咿呀呀桃李春风之画,蒹葭秋水之思。
传诵着《牡丹亭》的人,爱的是它的局部,还是它的全本?“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这段注释在情史上的重要地位,只有“问世间情为何物”可堪比肩了。因为一段缠绵的句子,一个飘忽的眼神,一个柔媚的手势,你觉得自己懂得了《牡丹亭》,就懂得了。即使坚持不下9小时,也不必觉得被打上了“没文化”的标志,硬挺着叫声“好”啊!
在梅边落花似雪纷纷绵绵谁人怜 在柳边风吹悬念生生死死随人愿
千年的等待滋味酸酸楚楚两人怨 牡丹亭上我眷念日日年年未停歇
其实,王力宏早就给那段谁都知道的唱段穿上了新的外衣,中间还夹了大段的RAP,叨得人头都晕了。汤显祖老先生绝对想不到吧,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春版《牡丹亭》,只借个壳儿,还情歌的魂儿,梅也是他呀,柳也是他。
人生如此
一直以为,《青蛇》是徐克最具“妖气”的一部作品。两条蛇,缠绕得要多好有多好看,文火煎茶,兰烟抱影,漫天花雨,众生芸芸,音乐像从烟里氤氲开来:“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
谁知?“鬼才”徐克年近六旬,是否仍做着夜遇仙狐的残梦?他与结发30年的妻子施南生分手,并在分手前夕对她进行了一番浪漫表白:“你永远是最好的女人。”
不知情的时候,听着感动;离婚的消息一传出,这番告白便被咀嚼出千言万语:你是最好的女人,但是,我还想要更年轻的。
有同为徐克影迷的朋友感慨:“一直以为徐克早已跨越了追求一副臭皮囊的阶段,没想到还是不能免俗。”施南生活脱脱就像亦舒笔下的人物,瘦削,优雅,冷静,独立,在红地毯上与夫君比肩而立,浅笑盈盈,怎样的大场面都不曾输了姿态,但这样好的女人,加上三十年朝夕厮守同甘共苦的岁月,还是不能挽留丈夫向更年轻的女子迈去的脚步。
对于徐克的离去,施南生淡淡给出了一个“标准答案”:“两个人的事只存在两人之间,和第三个人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没有这一个,也会有下一个,在爱情里,谁先爱上谁,便是输了,谁先放开手,却又赢了。我们看到施南生,薄薄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这样的女人,即使在生命的黄昏也能够独自精彩。而徐克,他的导演生涯正大踏步走入暮年,失去了飞扬恣肆的想象,淋漓尽致的诗意,他真的开始老了,老得如同很多手握财富权势的男人一样,试图用年轻的女子,去抓住早已弃他而去的青春。
美好的故事未必有美好的结局。这世间也许真的有这样一种感情:静水深流,天地从容。只是,我们很少能遇见。
此岸天涯彼岸家
得知肥姐去世的消息,同事感慨:“欣宜可怜,从此是孤儿了。”
是这样的。欣宜的父亲虽然还在,但他早已是其他小孩的父亲。他的家,永远也不会成为她的家。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肥姐病重这2年,总是拖着急剧消瘦的病躯,带着女儿在各种场所出现,女儿在东方卫视的节目中登台唱戏,她都不顾旅途劳顿赶来打气捧场。这一切,都是想为女儿把将来的路铺得更平坦一点吧,这是妈妈最后能做到的事情了。
肥姐一生好强,我们所记得的,都是她咧嘴大笑的样子,她在人后有没有伤心落泪,谁也无从得知。很多喜剧天才,在台下都是严肃甚至忧伤的人,也许是因为在大幕前笑得太多,落幕的时候,就再也笑不出来。她太爱美食,早餐都少不了鱼翅,生病之后也无法忌口,狗仔队总是能拍到她去吃这吃那。
但一个女人,没有爱情,没有美貌,没有健康,如果连“美食”这最后的爱好都被剥夺,人生又有什么乐趣。每当看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