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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都未曾妥当。如此想来,孙先生此举在夏如谨看来透着诡异,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夏如谨换过衣裳后,马上带着心兰往国公夫人而去。
当夏如谨去到国公夫人的房里时,孙道扬已给国公夫人把完脉,正在那里写药单子。
“孙先生,我晨运回来闻知您的到来,当时还有些难以置信,见到你真人方敢信了。如此早来看诊,估计也只有一生沉醉在医术上的孙先生才会做得到,真是辛苦您了。”
孙道扬此时正好把药方写好,听了夏如谨的话,笑道:“夏小姐言重了。不怕实话相告,老夫自从得了你的高作,日夜观赏,这画、这诗、这字无一不让人赞叹,老夫我是越看越爱不释手。只是,前三日时,我那不肖的外孙居然趁我不备把那画给夺走了,一时之间老夫又走不得,心想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只好赶紧的白老夫人的病给治好,这一大早的追画来了。下人们告诉老夫,我那不肖外孙不在府中,昨日已外出去了。如此一来,老夫无事只好来清风苑一趟,给夏夫人把把脉。”
夏如谨听后,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一旁的国公夫人听了却有个疑问,“敢问孙先生,你的外孙是?”
孙道扬对此直言不讳,他回道:“不瞒夫人,老夫那不肖的外孙便是这府上的主人。只是,老夫一生不爱张扬,又老是到处走,所以没什么人知道老夫和如风的祖孙关系,就连他府上的下人,皆是喊我孙老先生,以为老夫是来给如风看病的。”
国公夫人为此自是吃惊,“既然如此隐秘,孙先生怎能如实相告,这…”唯恐不好吧,后面的话国公夫人及时的收住了,人家坦诚以待,自己若是说了那话,岂不是嫌弃人家,这是断不允许的。只是,有些东西总是不知道的为好。如今也只好罢了,怪只能怪自己一时多嘴相问。
孙道扬也不是蠢的,虽然国公夫人的话没说完,但他对国公夫人的顾虑也是清楚的。“老夫实话相告,全因老夫觉得你们值得以诚相待。老夫对喜欢的人一向都是直言不讳的。老夫欣赏令千金,喜欢令千金,故而才坦诚以见,别无他意。”孙道扬向来不事权贵,不屈于小人之威,视钱财如无物。自辞官以后悬壶济世,阅人无数,他见过不少有才之人,但难掩其浮华之气,令他不喜。但是,初见夏如谨时,他为其才华而有所震撼,却并不足以让他喜欢上其人,但自他从她眼里看到了干净和宁静后,他心中自是喜爱不已,心中有个念头若隐若现。此番前来,他一则是为画,二则为国公夫人的病,三则是为他心中的那个念头。
国公夫人此时不禁有些赧然,“本夫人小妇之见,又是个爱多虑的,还望孙老先生莫要见怪。”
孙道扬对此却说:“此乃人之常情,只是夫人您如今正在调理身子,不宜多虑,否则多有不利。多虑则忧,多忧则伤,养身需静心。”方才他给国公夫人把脉,便发现她心脉有所受损,积郁于心,是为多虑所致。今国公夫人自个儿提起,他就有了如此之说。
一旁的夏如谨闻之,对国公夫人笑道:“娘,这下可好了。女儿的话你不爱听,总爱阳奉阴违的,如今孙老先生的话你总该听了吧。你若是再不老老实实的静下心养身子,恐怕回去便遥遥无期了,到时让爹望春秋水也就罢了,总是赖在别人府上怎生是好,况且身子养不好,这毒恐怕不好解,别到时候自个儿毒没解好,还把孙老先生的招牌给砸了,这让女儿情何以堪?”这话说得在理没错,只是却说得有点严重了。
国公夫人不由得无奈一笑,“你这丫头尽吓唬娘。之前是为娘一时想不开而已,前些年那般境地娘都没有胡思乱想,这次还不是你这孩子太招人心疼了,娘才会想多了些。”
夏如谨听了,笑着走过去挽起国公夫人的手,说:“是,都是女儿的错,娘大人有大量,饶了女儿吧。不然回头爹吃醋了可不好。”
国公夫人这会甚是无语,伸手点了点自个女儿的额头,“你这丫头如今尽会耍嘴皮。女孩子家的也不害臊。”
夏如谨对此笑而不语。
这时候,百合来说早饭好了。
国公夫人便请孙道扬留下,一道用餐。用餐时,孙道扬似是随意问了一句。“老夫甚是好奇,怎的只有令千金陪夫人前来,夏将军何在?”
国公夫人笑笑,回道:“此事一言难尽,若不是不得已,我们也不会如此。”说起这事,国公夫人心里也是无奈。
孙道扬见国公夫人说及此事脸上有些神伤,心知这其中必有难事,也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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