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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安东一本正紧的摆摆手:“不玩不玩,我得回去了。”
杜佑山拍拍他的背:“我定了几个人,环肥燕瘦,保证有妳喜欢的!就算没妳喜欢的我也给妳变个出来……”
外面正下着暴雨,洪安东接过司机递过来的雨伞,丝毫不心动:“心领了,妳们玩。”
这酒肉朋友改邪归正真是让人失落,杜佑山实在看不惯他这副妻管严的孬样,不满道:“急着回去干什么?妳家那位又不会陪妳说话。”
洪安东转过头,看了杜佑山一眼,眼神凌厉。
他家那位挨了一枪,都植物人好几个月了,当然不会陪他说话。杜佑山心说:不好!踩到他的痛脚了!
洪安东笑笑,勾住杜佑山的肩膀,“既然佑山这么热情,我也不推辞了。”杜佑山松了好大一口气,正要搭言,却听洪安东压低声音说:“我要嫖妳身后的那位。”
气氛陡地凝重下来,杜佑山收敛笑容,冷冰冰地注视着洪安东,“洪总,妳什么意思?”
洪安东的目光在武甲身上浏览,笑容暧昧:“怎么?舍不得借我玩玩?”
武甲往后退一步,侧过脸,面无表情地望定了杜佑山。
杜佑山推开洪安东架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他脾气太坏,我给妳换个更好的。”
“我就要他。”
“不好意思,”杜佑山脸色阴沉,“他不行。”
“人家还没拒绝我呢,妳不好意思什么?”洪安东嬉皮笑脸地往武甲走,故意刺激杜佑山:“我可比妳有钱,妳给他多少,我出双倍!不,十倍!”
杜佑山扯住洪安东:“洪安东,够了。”
洪安东成心作弄人,做遗憾状摊手作罢:“佑山,妳不厚道啊!连个公关都不肯让我。”
“您要回去就回去吧,不送。”杜佑山毫不客气地把他往门外推,“他是我的保镖,不是公关。”
“我都没配保镖,妳倒是比我还怕死。”洪安东赖皮兮兮点起一支烟,得意地把烟雾吐到杜佑山脸上:“夜路走多,胆子变小了?”
杜佑山胸口堵着一团恶气,出口就说:“有人义务给妳挡子弹,我可没有。”
洪安东僵窒一瞬,捶了他一拳,“要不是看在这麽多年的交情,我保准揍妳。”然后撑起伞出了夜总会。
几年前彭爷请客,杜佑山照例前去出席并送礼,那年冬天异常冷,穿了多少手脚都缓和不过来。有型有款的黑色名车蜿蜒停靠在马路两边长达上百米,鞭炮声不断,他将车停在最末,下车的时候,看到彭爷贴身带着的那个叫周烈的小头目在马路对面和一个穿灰色毛衣的人说话。
他扬扬手,和周烈打个招呼。要知道,彭爷的独生子早些年死了,他老人家的位置最后是给哪个手下都说不定。再则,彭爷的左手右臂个个都是行事狠辣,能呼风唤雨的主,彭爷又极护短,杜佑山一个也得罪不起。
周烈也笑着应道:“杜老板,妳好。”
周烈面前有个人背对着杜佑山倚在车门上,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是杜佑山第一次看到武甲,隔了一条马路。武甲的眼睛长的很特别,眼神带着懒洋洋的笑意,莫名其妙的色授魂与,杜佑山足足失神了三秒。
杜佑山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看到周烈把那人的手捂进自己的黑西装里,而那人硬是抽了出来,往周烈脖子上盖一巴掌,周烈一副受虐狂的贱相,笑嘻嘻地拔长脖子去挨打,两个人的表情和小动作就像老夫老妻那样随意,且一点都不避嫌。
后来杜佑山在酒会上遇到周烈,没话找话问:“刚才那个小伙子挺面生呵,妳朋友?”
周烈嚼着槟榔,流里流气的说:“那是我老婆。”
杜佑山笑笑:“玩这个的人多了,妳倒是最坦率。”
“杜老板,这么说难听啊,”周烈拍拍杜佑山的肩,“他十五岁就跟我了,不是玩的。”
杜佑山尴尬地说抱歉,又问:“他在妳手下做事?”
“不,他当兵刚回来。”
杜佑山心里一动:“刚退役啊,找工作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周烈截断他的话头:“不瞒妳说,杜老板,一点涉黑的事我都不想让他碰,请妳谅解。”
杜佑山自嘲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一个月后,周烈率一干手下与一伙毒枭交易,不幸谈判破裂,死于一场当街混战,十几辆车连续爆炸,整条街道几乎是毁灭性损坏,十几个人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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