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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纵使心情沈重,也不能给小老弟脸色看。
于是荆铁山强颜欢笑,站起身来拱手笑道:“李老弟,这么久才来看看老哥哥,是不是嫌弃老哥哥啊!”
李飞当然知道荆府状况,本来不应该再来麻烦荆铁山的,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
李飞回礼笑道:“小弟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专程前来麻烦荆大哥,我这总捕头干的真是汗颜。”
荆铁山右手一请道:“李老弟请坐。”荆铁山说完扬首道:“阿福,奉茶!”
李飞忙道:“荆大哥不必客气,我这儿坐着行了。”
两人寒暄一番,这才就坐。
荆铁山心中有底,面色凝重的开口道:“李老弟,你今日是否为了荥阳之事而来?”
李飞点头道:“荆大哥消息灵通,邺城有您真是万幸。”
荆铁山微微一笑道:“不用客套,京里派了按察使到各州郡视察,身边带着名震京城的四大名补,消息早已传开。你不用多说,我知道怎么做。”
李飞得到荆铁山允诺,面露喜色,急忙起身一揖道:“多谢荆大哥相助,否则小弟难逃此劫。”李飞心中狂喜,语音竟然微微颤抖。
荆铁山右手往前一阻,道:“邺城平安无事,是百姓之福,小事一桩,不用多礼。”
李飞面色甚愉的和荆铁山谈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荆铁山目送李飞离去,脸上笑容骤失,心情又沈重起来。
李飞走到大门前,一名锦衣少年,年约十八九岁,面貌英挺俊秀,剑眉入格,眼眸精光四射,只是眉宇之间,隐含着淡淡忧虑。
那少年看到李飞走来,展颜一笑,道:“李叔叔,您来找我爹啊?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李飞微笑道:“我有事麻烦你爹,怎好多叨扰片刻,天云,你代你爹去收租啊?”
荆天云颔首道:“对啊!李叔叔有空常来坐坐嘛!”
李飞客气的道:“一定一定,我先走了。”
荆天云微笑着挥手目送李飞离去。
李飞离去时摇头叹息道:“这孩子早几年转性就好了,可惜现在迟了点。”
荆天云是荆铁山和韩云娘唯一的儿子。荆天云从小受到夫妻两人宠爱,顽劣不堪。兼之朱亦谋夫妻又是荆铁山夫妻的义父母,所以朱亦谋夫妻当荆天云是孙子,这荆朱两人在邺城权倾一方,荆天云更是目中无人。所以荆天云不到十岁,就已经是邺城恶名昭彰的小霸王了。但是荆韩两人长年布施行善,邺城人都看在两人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一直到韩云娘病重,街头巷尾盛传是荆天云克死自己母亲。荆天云本来嗤之以鼻但是母亲一病不起却是事实。荆天云心中忽然大彻,一改往日杰傲不训的脾气,开始学着父亲为人处事的方式,每日循规蹈矩,安守本分。
荆铁山见儿子走了进来,道:“你又把租金发还回去了,是吗?”
荆天云面有愧色,垂首道:“是的。爹。”
荆铁山叹口气道:“施有所求,这叫市恩。”
荆天云嚅喏道:“对不起,孩儿错了。”
荆铁山微笑道:“算了,我又没怪你,你的孝心,你娘和我都很清楚。”
荆天云想起刚才李飞曾到来,问道:“爹,李叔叔来做什么?”
荆铁山起身踱步道:“上个月荥阳县一夕死了三百多人,传说是吃了毒盐而死。荥阳离京城近,消息传到皇上那儿,皇上大为震怒,派了专使严加查办。这各州郡莫不兢兢战战摒息以待,丝毫不敢马虎。”
荆天云想了一下,道:“李叔叔要爹爹抓些盐枭交差是吗?”
荆铁山哈哈一笑,右手一拍荆天云肩膀道:“错。”
荆天云眉头一皱,问道:“不是这样,嗯……喔,我知道了。”
荆天云豁然明白,道:“李叔叔请爹爹警告那些盐枭暂时销声匿迹,等风声过了,再出来活动,是不是这样?”
荆铁山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学的很快。”
荆铁山解释道:“如果故意抓盐枭交差,则朝廷必定会责怪以前执法不力,而且这样做又得罪那些人。假设按察使真的抓到盐枭,李捕头可以硬说那是从其它城镇逃来的。其实盐枭这行,利润高,干的是杀头的生意,常人牵扯不得。”
汉朝实施多项产品公卖,盐是其中一种。当初公孙弘以目之所及,皆为王土,深山大泽,皆为国库为由,实施专卖被指为与民争利。因为盐是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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