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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会是什么情景?她简直无法想家。
然而,不管她对他的感觉如何,不管她如何同情他童年遭遇和不幸婚姻,她晓得自己绝对不能再见他。
她先把他从赛朵儿夫人的药酒下解救出来,又使克鲁萨德能安全无恙,最后又和伯爵相见了。她不守信,违背了杰瑞的意思,还算是迫于情势,尚可原谅。现在,她必须按捺住自己。虽然她多么渴望和伯爵说话,多渴望像以前一样地偷瞧他,她知道,她必须要控制自己的举止,母亲会期望她这么做的。
她晓得,这样做是对的。
所以,她们从赛马场回来以后,她把通往伯爵卧室的密门栓了起来。
她立刻上楼去,下了决心,不到明天早上绝不下来,免得又听到什么她不该听的话。
可是,要不想伯爵,毕竟是不可能的事。
比赛完后,她注视著伯爵牵领克鲁萨德到体重室去,心想在整个英国,再也没有谁能比得上这出色的一对了。
她激动地听群众到他们欢呼。
虽然有一部分人在这场比赛上输了不少钱,他们还是很有运动家风度地向它欢呼致贺。它实在跑得太精采了!
“谢谢你,嬷嬷!这份晚餐真好吃。”黛梅莎对嬷嬷说。
她把刀叉放下,从托盘里的玻璃罐里倒出一些柠檬水。
“真希望我能跟大师傅说我有多喜欢他做的菜!”她继续说。
“你可不能这么做!”嬷嬷说,“如果你要听真话,黛梅莎小姐,我还希望你从这小洞穴里出来,回你自个儿的房间去呢!”
“等伯爵和他那一群人走了以后?”黛梅莎低声的说。
“对啦!”嬷嬷点头,“我觉得他们好像已经在这儿住了一个月啦!”
“增加了许多麻烦吗?”黛梅莎问。
“倒不是有什么麻烦,”嬷嬷同答,“而是一天到晚要防著不让人知道你在屋子里!这可要我老命!就在今天早上,老贝茜差一点就穿帮了。后来她看到我的眼色,才把话咽回去。我可是刚巧赶上哪!”
“别烦了!嬷嬷!只剩两天了嘛!”黛梅莎说。
她说著,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跟著思绪一起惆怅莫名。
等到马儿都走了,伯爵也会一起去了,她可怎么再安排自己呢?她又怎么以这种平淡安静的生活为满足呢?
这一切都是她熟悉而习惯的,可是,经过这么一场风波,教她怎么再安定下来呢?
“我要走了!”嬷嬷说著,“可别再通宵看书。你要问我的话,我说你今天已经够兴奋的啦!”
“的确!实在是非常兴奋。”黛梅莎同意,“晚安,好嬷嬷!”
她亲吻嬷嬷面颊,举起一枝亮著的蜡烛,使嬷嬷看清楚下去的窄梯。
她一直举著烛火,直到嬷嬷跨出嵌板密门,传上关门的声音为止。
她把蜡烛拿向圣坛,放下来,就站在那儿注视墙上她从小就熟悉的圣像。
“谢谢您,天主,谢谢您让他赢了。”
她深信是她的祷告救了克鲁萨德,也使它先通过终点。母亲说过,每一个人祈愿实现时,都应该诚心感谢。
她呢喃的祈祷著,眼前浮起克鲁萨德的影子,不,不只它,还有伯爵英姿焕发地站在它旁边,嘴角泛著微笑,举起帽子答谢群众的欢呼。
她脑海里的景象是这么鲜活,等她转过头来,看他就站在门口,居然一点也不吃惊害怕!这竟像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们互相凝视对方,良久良久。
似乎经过了漫长的一世纪,现在又重聚在一起。
好不容易,伯爵机械化地开了口。似乎他脑里想的是其他的事情:“你为什么把我关在外头?”
“你怎么…进来的?”
“我跟着你的褓姆过来,她没有把门关好。”
“她会……吓坏了,如果她知道你在…这里。”
“我要跟你说话!我必须跟你谈谈!”
他声音中的坚持,使黛梅莎吸了一口气。他似乎觉察到她要拒绝他的请求,就接口说:“我晓得你会觉得在这里谈话不太方便。可是,我们能去那儿呢?”
一时间,他意识到她并不了解他在说些什么。然后,仿佛突然想到这个修士房也就是她的卧室,她的脸红了,小声羞涩的说:“我…没想到…不过…是没有…其他的地方。”
她顿住,然后加上:“我可以…到草木园里……去。没有人……会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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