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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郁仲骁的脖子,往他怀里扎:“在写什么呢?”
她的动作太突然,郁仲骁想要拿开燃着的香烟已经来不及。
滚烫的烟头碰到雪白纤细的手臂,疼得叶和欢一声惨叫,下意识捂住被烫到的地方:“疼死我了!”
她的眼圈顿时湿红了。
郁仲骁把笔跟纸往旁边一放,香烟被丢进烟灰缸,立即起身去卫浴间拧湿毛巾。
等他拿着毛巾出来,看见叶和欢正安静地窝在沙发椅里,右手捂着左手臂,左手里却拿着那张价格表在看反面。
郁仲骁径直走过去,用湿毛巾覆在她烫红的位置,一边对她说:“别动,忍着点。”
叶和欢委屈又哀怨地望着他,吸了吸鼻子:“你干嘛无缘无故烫我?”
“你不突然跳过来,至于烫到吗?”
疼痛感逐渐消失,丝丝凉意渗进身体里,她瘪了瘪小嘴:“明明是你心不在焉才会烫到我,现在还怪我。”
郁仲骁又去卫浴间拿了牙膏,替她涂在烫伤处。
叶和欢就近盯着他的脸庞,在郁仲骁脸上找到了担忧跟关心,心腔内被温暖填充,她又扭头看向那张价格表,拿过举到他的跟前:“你会画画,怎么不告诉我?”
郁仲骁收起牙膏:“你又没问。”
“那我说要画画的时候,你干嘛也不说?”
叶和欢又趴在了郁仲骁的背上,一手圈着他的脖子,一手看着价格表后面的素描,不就是自己坐在床上织围巾的样子,像揪着了他的小辫子,在他耳边呵着气说话:“你这个人就是这样,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其实最坏了。”
郁仲骁反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我去放毛巾,乖乖下来。”
叶和欢真的松了手,抬头看着他站起来,在他拿起毛巾跟牙膏时,她突然开口:“你再给我画一幅呗。”
郁仲骁抬眼看她,见她目光真挚,他也放柔了语气:“你想画什么?”
“你先去放东西吧,我等着你。”
目送人进卫浴间,叶和欢立即从沙发椅下来,她转身拉上了窗帘。
……
郁仲骁走出卫浴间,当他看到站在房间里的女孩,脚步不由一顿。
叶和欢已经没穿九分裤,毛衣也正被她脱下,身上只剩下黑色的内/衣,她背对着卫浴间这边,把长发拨到右侧胸前,两手伸到后面去解文/胸的扣子,但怎么解也解不开,她撇过头去看,却看到了站在那的郁仲骁。
她的脸颊微红,那双明亮的猫瞳望着他:“我解不开,你快来帮我看一看!”
 ;。。。 ; ; 郁仲骁在外面等了良久,抽完第二根烟,又站了会儿还不见人出来,跟着人潮进了寺庙。
极乐寺里到处可见磕头烧香的游客。
郁仲骁没在许愿的地方找到人,四下环视一圈,也没有那道活泼好动的身影。
旁边摆摊卖环香的老大娘问他要不要许愿,郁仲骁看了眼那些排队挂环香的游客,兴致不大,回绝后出了敬佛楼洽。
家里的老太太也三天两头往庙里跑,但郁仲骁素来不信这些东西。
他是在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找着人的。
叶和欢背对门口跪在蒲团上,对着那尊小小的菩萨像,双手合十在胸前,低垂下头,闭着双眼,脸上表情虔诚又真挚。
郁仲骁没跨进门槛,走到门边时止住了脚步,凝视着那道安静纤细的背影钤。
突然不想出声打断她。
一个预感窜入他的大脑,郁仲骁觉得现在叶和欢心里想的是他。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一幕,往后两人分开的那几年里,郁仲骁都会时不时记起来,或在夜深人静时,或在独自面对那些繁华场景时。
……
叶和欢并不知道女人来例假时不能来拜佛,她没有跟谁来过寺庙,自然也不清楚这方面的注意事项。
那位老太太告诉她这个忌讳时,叶和欢整张小脸都因为纠结拧成一团。
她不敢再去大雄宝殿,只能择了一处偏僻的小屋,跪着向里面供奉的菩萨道歉,还把身上的现金都捐进了功德箱。
叶和欢的嘴里正嘀咕着什么,感觉到身后多了个人,当她睁开眼,郁仲骁已经蹲在她的旁边。
“在跟菩萨说什么?”他的眼里噙着笑。
叶和欢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能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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