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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人们也是这么认为而且他的画普遍得到赞扬。以帕多瓦的斯科罗维涅礼拜堂的人物作为例子。圣安妮和若阿基姆在金门重逢。他们的拥抱和我们从中所能读到的是不可摧毁的爱情,是夫妻长期受到命运的捉弄,但最后终于重新团聚的深深的喜悦之情。带着同样温柔庄重的表情,圣安妮抚摸着女儿,而且后来陪伴她到天父那里。后来,在另外一个画面中,圣母仍然躺在她分娩时的粗木板上,第一次从接生婆(在《新约》外传中提到)手中接过襁褓中的婴儿。她的姿势表达了她对儿子和造物主的感情的所有方面,她的表情是温柔的,小心的敬重的行为(和先知混合在一起)。多年过去了,她带着欲哭无泪的人的那种没有眼泪的绝望的表情,俯身看着自己的儿子,决定在自己悲伤的时候,将就要永远消失的儿子的表情刻在记忆中。在耶稣尸体停放期间,她像所有的母亲一样,不再有勇气和希望。在她的周围,圣人们在哭泣和呻吟。
私人单元(4)
下一个世纪,又有新的天赋、新的风格和新的名字被推到前台,但是,圣母玛利亚和圣子继续在相同的主旋律下经历了各种形式的变化:对孩子的温柔的感情,受难和死亡。因为记述的进步和心理把握的长进,艺术家和他们的宗教肖像画确实对私人感情的复杂发展提供了帮助。无数感情的表达通过画家的实例、文明人道的文学作品的流行以及真正的私人生活组织得到表达和加固。
快乐而和谐的家族生活有赖于在集中创造和维持一种在别的地方找不到的友爱的氛围。从阿尔贝蒂开始的伦理学家对这一点深信不疑:不论赋予友情什么样的价值(对他来说是极为重要的美德),他都不得不承认,友情通常从属于夫妻之间的爱情而居于第二位。家庭谈话、敞开心扉的率直、性、孩子和与家庭有关的事务——所有这些都有助于发展夫妻之间的亲密关系。至于父爱,每个人都知道它是如何的深厚,如何地牢固,甚至是猛烈的。但是,世界上没有一种感情比夫妻之间的感情更大,更持续或更完全。
从文学作品和信件中,我们了解到家族成员互爱的程度是如何强烈。这一时期,在表达感情方面,丈夫和妻子往往沉默寡言,而其它方面的感情就能自由的倾吐。亚历山德拉? 斯特罗齐因为和流放的儿子分开了,所以,在她的信中充满了对受挫的爱的叹息,在过去的岁月中,这种爱只能是不断地重新激发:“我想我将死于再一次见你的渴望中……我全心全意的想要住在你所生活的地方。我唯一的恐惧就是没有再见你一面就死去”(1450-1451年)。就像一个佛罗伦萨女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倾诉,“如果你有孩子的话,你就会理解对他们的爱的强烈。”
父亲通常并不温柔。薄伽丘以他随便的方式,讽刺和攻击了父亲这种高尚的感情;很多戴绿帽子的男人受到对孩子所施予的温柔的感情的欺骗。一个穿着长睡衣的修士在女人的卧室里能做什么?为可怜的、生病的孩子祈祷。父亲会热情洋溢地拥抱治愈儿子病痛的人。但是在*和书信中,也不乏清晰可见的、同样强烈的父爱的例子。在乔瓦尼?鲁切拉伊、皮耶罗?圭恰迪尼、皮耶罗?维托里、圭多?德尔? 帕拉吉奥、卡朋?卡波尼、乔瓦尼?莫莱利以及乌戈利诺?维利尼的作品中,总结一下父亲的态度,可以借用一句谚语:“俗话说,最伟大的爱是父亲对儿子的爱。”(佛罗伦萨,14到十五世纪)。确实,婴儿仅仅一个微笑就能迅速引发父母亲的爱。根据阿尔贝蒂的记述:“母亲给予婴儿的照顾远比保姆专心和用心,母亲的爱也是这样的。”当然,现实并不总是如此温情。就像我们前面所看到的,富裕的意大利人首先将孩子送给奶妈。年轻的寡妇为了迅速再嫁而抛弃了待哺的婴儿。在底层社会,我们注意到女孩的数目相对男孩要少。因为存在一些情况——也许很多——在这些情况下,贫穷、疾病和生活的无情阻止了父母对负担沉重的孩子的感情的孕育;有时导致杀婴。
丈夫和妻子之间的爱通过孩子得以交流。它巩固并且恢复把大家庭联系在一起的纽带,甚至朋友也包括在这个温情的小圈子里。孩子在家中抚养成为感情表达的一部分,而且成为爱的网络中最稳定的部分,尤其是有较多接触和联系的城市资产阶级更是如此。敬佩和喜欢父亲的密歇尔 维利尼也跟保罗叔叔(“你用特殊的方式爱我”)、他的家庭教师(“你爱我胜过任何人”)以及朋友很亲近;他用来描述这些关系的词汇是“爱”(amore)(佛罗伦萨,1480年)。对他来说,拥有朋友就是爱别人(尤其在他生病期间)。亚历山德拉? 斯特罗齐赢得了女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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