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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捉双,一切得讲究证据”。事实上,韩旭根本就不在乎被人抓到把柄,再说了从头到尾他就没动过手。至于他的几名手下参于其中,那也是一句话就能解释的自卫而已。
当然,韩旭难道真的怕南唐朝廷?怕国主李景?屁话,怎么可能。就算他真的动了手,那李景也不敢拿他咋样。弱国的悲哀呐。
这些李从善都明白,况且刚刚韩旭的话,可不只是推脱,这家伙一再说自己只是个小小的节度使,那分明是在告诉南唐朝廷,他可是大宋的使者,不是你想动就动的。
连消带打,却毫不动色。
“韩兄似乎对我南唐朝廷不满呐?”李从善的语气意味深长。
“不满?哪敢呐,这里可是你们的地头,你们都是这里的扛把子,在下只是个小小的矮骡子。”韩旭嘿嘿笑道。
李从善摇了摇头,虽没听明白韩旭的话,但意思倒也明了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可他韩旭就偏偏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该干啥就干啥,彷佛不干点事出来,就不舒服似的。
于是,笑道:“这事说大也不大,毕竟未伤及人命。父皇的意思当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国子监祭酒桂卿一向护犊子,再加上他是监察御史,所以今个早朝,国子监,御史台,城卫军,枢密院,以及吏部一同弹劾了御前侍卫统领皇甫继勋。”
没想到皇甫继勋这小子平日里得罪的人还真多,这一下子大半个朝堂估计都在搞他。
然而,韩旭并不担心皇甫继勋,这家伙既然能如此猖狂,其后台必然强大。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南唐国主李景。
下面的人闹得再凶,说不定对皇甫继勋反而越有利。皇帝老儿向来喜欢搞平衡,一大堆官员抱团,第一个不舒服的就是皇帝老儿。只要有李景撑腰,皇甫继勋必然无事。
见韩旭一副淡定自如的样子,李从善呵呵一笑,赞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韩兄,父皇只是让皇甫兄闭门思过。”说着,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处罚,还真是……唉,连个向国子监太学生们简单的道歉都没有。”
从李从善的话听来,显然他对皇甫继勋这金陵小霸王也颇为不满。但这不关他韩旭的事。他只关心的是,李景对他的处罚会是什么?
可惜的是,等了半天,李从善也没有谈到南唐对他韩旭的处罚。
一个男人硬不起来,是他自己的问题。一个国家硬不起来,那就是一大群男人的问题。
南唐伤得不轻呐!
……
“行了,不说这个了。”李从善长吁口气,转而若有所意的笑道:“韩兄昨晚的三首诗词可真是绝妙啊,皇兄差点为这诗词当场欲请韩兄开怀畅饮呐!”说罢,自顾自的端起了茶杯。
韩旭微微一怔,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昨晚兰桂坊那紧闭窗户的雅间,坐着的竟然是南唐太子李煜。怪不得那首“更漏子”听起来那么的熟悉,却是词霸李煜的杰作。
“韩兄是否在猜测,为何兰桂坊发生骚乱,而我等却未出面?”李从善呵呵一笑道。
韩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虽未说话,但那笑而不语的样子显然已经猜到了。
自古所谓的才子出现在青楼,倒也能能留下个风流的名声。可若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青楼,估计会被御史台给弹劾死。当然,若是皇帝,就又不一样了,敢公然弹劾皇帝的铮臣,可并不多。更多的是为皇帝遮掩丑闻的家伙。
韩旭微微俯身靠了过去,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李从善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更关心的是,若是昨晚兰桂坊真的出了人命。不知郑王殿下,或者太子殿下会不会出面呢?”
“在那种情况下,自己会不会出面?”李从善神色茫然,喃喃自语。李煜会不会出面他不知道,可他自己会出面吗?这个问题他当时也想过,却最终没有答案。
……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正当韩旭和李从善悠闲的喝着茶水之际,乌衣巷的外面传来了阵阵叫嚷之声。
“凳子,去看看怎么回事?”韩旭眉头微皱,不耐烦的说道。
王凳子还未迈开脚,刘三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大笑道:“旭哥儿,这回可热闹啦。外面来了一群太学生,将乌衣巷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吵大闹的说是要见您!”
话音刚落,只见李从善一屁股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连连拱手急道:“韩兄,本王家中似乎还有急事,先行告辞。”说着,见韩旭呆滞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