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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凤楼眼前发黑,几乎昏厥在地。
恶女两眼赤红,双手抖颤,雪白晶莹的牙齿,深深咬进猩红的嘴唇内,像对一项关系极为重大的事情,委决不下。
武凤楼正想问她给三师叔服的什么药……
恶女突然下了决心,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武凤楼:“听剑臣说,冉伯常乃老驸马冉兴的独生儿子,速去搜寻,我来护理剑臣。”
武凤楼毕竟生于忧患,久经恶战,面临的事情再凶险,脑中那点灵智绝对不致昏迷,终被恶女这句话触动了他的灵机。
心中暗忖:潞王朱常芳和老驸马冉兴乃郎舅之亲,朱郡主和冉伯常亦属嫡亲姑表,对姑妈家中的事,何用三师叔说给她听!一贯谨慎的武凤楼,虽然心中大起疑窦,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下,他也不敢胡乱猜疑堂堂郡主之尊,何况亲眼看见郡主流泪和不避嫌疑地救护三师叔。
故意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他离开江剑臣倒卧处不远,就施展巧钻十三天轻功,贴壁游了回来,挑选一处隐秘的地方,身化仙人挂画,贴在了那里。
时间凑巧得很,武凤楼刚刚隐蔽好身形,惊人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恶女突从发髻中摸索出一枚鸽卵大的圆球来,玉指一拂,噌的一声,弹直为长约七寸、宽仅一指、其薄如纸的短刀。
武凤楼心神一震,几乎从洞壁之上摔落。
先听恶女声如泣血地说道:“剑臣,我实在舍不得让你死。”武凤楼强自暂忍不动了。
继见恶女嘶嘶两声,扯碎自己的白绫内衣,再从袋中掏出一只白色瓷瓶,将里面的朱红药粉,尽数分倒两片白绫上。
然后,飞快解开江剑臣伤处四周封闭的穴道,凄声说:“剑臣,你要咬牙忍痛,千万别哼出声音来。否则,我会不忍心。”
话落,刀落,奇准飞快地挑出嵌入肉内的五毒白眉针,挖去腐肉,直到流出鲜血,方用准备好的白绫药粉,紧紧裹住了伤口。
武凤楼的眼尖,意外看到解穴醒过来的三师叔,只瞥了那口其薄如纸的短刀一眼,就蓦地全身一颤,脸上的肌肉几乎快要扭曲了。
恶女用异常平静的口吻,向江剑臣说:“剑臣,请你让武掌门赶快去找冉伯常。否则,他绝不肯离开,因为他是亲眼瞧着我替你医治的。”
武凤楼暗暗心惊了,他真没想到一个不满二十岁的皇家郡主,竟身怀视于无影、听于无声的绝高内功,还有这么好的活人医术。
江剑臣毫不迟疑地说:“楼儿,你赶快前去搜寻营救冉公子。”
听到武凤楼亲口答应和离开的脚步声,恶女快如闪电地一把抓起地上那口其薄如纸的短刀,紧抵自己的心窝,说:“剑臣,求你别动气,也别妄动真力,我把实情告诉你。”
江剑臣习惯性地把手伸向恶女朱岫霞,意思是想乘恶女扶他坐起之机,就势夺她那口其薄如纸的刀,防止她自寻短见。
恶女后退一步,摇头说:“我不会让你近身的,否则,我立刻自绝。”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江剑臣自然知道恶女只要说到,必会做到。
阻止住江剑臣不夺刀,恶女惨笑说:“剑臣,我不是郡主朱岫烟。”
江剑臣:“这我早就该想到。”
恶女道:“我也不是潞王的亲骨血。”
江剑臣试探道:“那么令尊……”
恶女接口道:“就是在武汉被我亲手杀死的慢工巧匠范紫光。”
江剑臣愕然大震说:“你……”
恶女道:“杀他是为了接近你,让你确信我是郡主朱岫烟。”
江剑臣:“接近是想杀我吧?”
恶女道:“不错。”
江剑臣:“为什么?”
恶女似乎来了精神,道:“因为你是独步天下武林的第一人,谁杀了你,谁就能获得威慑江湖的桂冠,也报了我娘舅一家人的血仇。”
江剑臣奇道:“那你当时为何不杀我?”
恶女道:“我没有把握。”
江剑臣:“在航行大江的船上呢?”
恶女道:“我同样也没把握。”
江剑臣:“不怕我后来识破你?”
恶女由衷地一笑,道:“别看你威震天下号第一,论心眼,你绝对没我一半多。自从你给我裸体治伤起,我就看透你的一颗心。”
江剑臣变色,吁出半口气。
恶女眸光忽转温柔,道:“看透你有一颗表面冰冷、内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