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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不做声,还是低头干他的活。那门人便不敢再来打扰,折回门前向众臣说道:“公子不愿入朝,各位大人请回。”祭足与原繁互相对望一眼,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但那门人稍后就证明了他俩没有听错,因为他说完了那句话,就“呯”地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众臣被关在门外,纷纷议论起来。
原繁便问祭足道:“公子不肯开门,如之奈何?”祭足道:“公子不肯见我等,必有原故。”遂令曼青上前再三叩门,意欲唤出那门人来问。那门人亦实在被聒噪不过,遂开门向众人作揖道:“各位大人,我已经说过公子不愿入朝为君,你们还在这里叩门不休,意欲何为?”祭足排众而出,向前拱手问道:“敢问四公子为何不肯入朝为君呢?”那门人见是祭足亲自出面,不敢怠慢,慌忙拱手答道:“奴才只是一个门子,公子的事我们不知道,而且公子也从不让我们知道。”曼青也上前说道: “即使公子不愿入朝,也应该告诉我们为什么,即使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至少也应该出来和我等见个面吧。”众臣都点头称是。那门人只得又回头禀报去了。
过不不片时,那门人出来又是一揖,向众人说道:“公子说了,没有为什么。各位大人,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罢依旧把大门“呯”的一声关上了。众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禁都傻了眼。
众人无奈,只得回到朝堂商议,可是没有谁能想出让公子仪出山的办法。祭足只得吩咐众人,第二天再到公子仪府上去求。然而一连三天,公子仪都闭门不出。无论众人怎样苦求,公子仪也不再使人出来答话。
到了第四天,祭足忽然接到大陵守将傅暇的密书,备言盘踞栎城的旧君厉公近日与楚国接触频繁,且开始大阅军马,并派探子不断的向大陵城内渗透,请求朝庭派兵往助。祭足览书大惊,慌招众臣在朝堂商议。可当他来到朝中的时候,却见大家已经都在那里,正围着原繁吵嚷不休。祭足心中烦乱,大喝道:“你们竟然在这朝堂之上公然呼天抢地的,成何体统?”曼青见到祭足,便躬身行礼,说道:“回禀老相国,京城等地乞兵告急。”说罢呈上文书。祭足慌忙接过来看,却见是京城守将驰书告急道:“宋卫蔡三国以先君始毙,应立新君为由,扬言要为旧君厉公复国,现今兵分三路分别攻打京城,狭谷及制邑等地。万望朝庭接报之日,速速发兵救援!”祭足忽然感觉天旋地转,险些一跤跌倒。众臣慌救,良久方舒。
祭足悠悠醒转,见众臣俱在,遂从袖中抽出傅暇的密书递给原繁,喃喃说道:“祸不单行,郑国危矣!” 原繁将那密书来看,亦不禁而如白纸。众臣见两人如此,亦都争相传阅密书。出乎意料之外,这回再没有一个人敢再大声说话,都是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祭足见此,遂缓缓摇了摇了头,坐起身子说道:“如今国家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若再不扶立新君,恐怕就要灭国了。先君庄公一世英雄,又怎能料到郑国会有今天!”说罢不禁老泪纵横,众臣也都伤感不已。
众臣沉浸在大难临头的恐惧和不安当中,忽听一人振臂呼道:“三国来则来矣,我郑国有兵有将,和他打便是,又有何惧矣?”众臣观之,却见振东将军曼青。祭足问道:“以小将军之见,我们应该怎么打?”曼青道:“我率军去抵大陵之敌,原叔父可坐镇京城,以防三国之兵。其余在朝的将军,也可分派各处帮助当地守将抗敌。”祭足苦笑道:“小将军之言虽然有理,但你可知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是钱粮!以你所说,郑国兵将当然不缺,可是难道要让他们饿着肚子去打仗不成?郑国现在国库空虚,已经拿不出钱来打仗了!再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即使军士们愿意饿腹为保卫家国而战,可是一个心中无主的士兵,又怎能抵挡士气高涨的锋锐之敌?你勇则勇矣,惜乎不懂政治。可速退一旁,让我和诸臣商议怎么才能请出三公子为君,然后才能论到抵敌之事。”曼青羞惭而退,站在一旁静听众臣商议:明日将实情告之三公子,然后跪求。
次日,祭足率百官呈上联名表章,并附上大陵与京城等地守将的告急书信,然后一起跪求公子仪出府为君,主持抵御外敌的朝会。门人拿了书信进去禀告去了。不移时,那门人却拿了一张纸出来,双手呈给祭足。祭足把纸展开,与众臣一道观看,却见那纸上书一个大大的“囚”字。祭足不明其意,看的直咂嘴。众臣莫能解释,遂问那门人道:“公子写这个字,是什么意思?”那门人答道:“公子说了,如各位大人当中有人能明白这个字的意思,就愿意从各位所请,入朝为君。否则就等敌兵打到荥阳,以一死而谢先君庄公。”说罢依然关上府门,入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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