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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众侍卫听令,都慌忙一拥入内把殇公围住。殇公惊魂稍定,往帐下再看,却哪里还有那蒙面人的影子?再看身后屏风,却真真切切地钉着一把拴着书信的柳叶飞刀。殇公吓出一身冷汗,心说刚才那飞刀再准一点,我命休矣。命人取下那书信看时,却见上面写道:“公子冯闻公来伐,畏罪逃住长葛去了。惟君自图。”殇公再无睡意,思之半晌,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一边派人去打探公子冯的下落,一边又着人在大营里搜捕蒙面人。折腾了一夜,并没有搜出什么可疑之人。天明探马来报,说公子冯于夜间乘船出北门,朝长葛去了。殇公听了,也不知会四国之兵,便起大军往长葛杀来。
鲁、蔡、陈三国之兵及卫兵这里,见宋国兵动,不知道宋公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就都有了动摇之意。州吁正要派人打探,却听帐外军校进来奏报:郑将原繁单找卫兵搦战。石厚自恃勇力,想让州吁在三国面前显能,因此请求出战。见州吁点头答应,石厚就点兵两万出迎。州吁率领其它三国之兵,都作壁上观。
石厚手握大砍刀,全身披挂整齐,就来迎战原繁。原繁更不答话,挺枪就刺。一时二人刀枪并举,各显其能。二将大战八十余合,原繁大败而走。石厚哪里肯舍,紧追原繁到东门,却被东门守卫接应去了。石厚哈哈大笑,谓郑兵道:“我道郑国京都巡防使,御赐‘虎臣’的靖南大将军有何厉害,却原来这么不堪一击。”原繁听了,恨不得回头一枪结果了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无奈出战时庄公一再吩咐自己要以大局为重,因此只当没有听见。
那石厚胜了原繁一阵,见东门处稻禾正熟,就让军士尽行割取,口称:“我替周天子收回被盗之禾。”然后就传令班师。州吁见石厚胜了一仗,在三国面前大长脸面,自正洋洋得意,却忽见随军卫士都在准备归国之物。州吁惊奇,连问是谁下的令。卫士奏道:“是石厚大夫之令。”州吁连忙命人叫来石厚,问道:“爱卿胜了一阵,正要再接再厉,抖我威风。为何就要班师?”石厚用眼瞅着两边,默然不答。州吁屏退左右,再问班师之故。石厚方才说道:“郑国兵将,素来强悍。现在宋国不知何故,不打招呼就移兵长葛。鲁陈蔡三国之兵,军心亦已动摇。寤生乃周朝先卿士,又被赐为公。如今我之所胜,足以扬名立威。倘若勉强再战,恐有不利。再说主公初登大位,国内人心未定,若久在外方,恐生内变矣。”州吁大悟,谓石厚道:“爱卿所言极是。寡人虑不及此。”说毕就令班师凯旋。褚将不解其意,都来问道:“我军锐气正盛,正当乘胜追击。为何说退就退了?”州吁笑道:“褚将不知。那郑侯乃周之先卿士,御赐公爵。如今胜他,足以洗刷我国都被围之耻。我当为天子而稍存郑公之脸面耳。”众将不知其故,都称善不已。
不久,鲁陈蔡三国,都来庆贺卫军胜利。公子翚等见卫军都在收拾行装,巴不得也趁机归国,因此并不问班师之故,都各各请求班师。州吁令取出随军物资,以劳三国之军,然后拱手而别。于是荥阳之围遂解。从被围到解围,时仅五天而已。郑国在此役中,仅东门处稻禾被卫兵割取殆尽,并未伤亡一兵一卒。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东门之役。”
宋殇公听得公子冯移居长葛,便挥师前往,把长葛团团围住。那长葛方圆仅十余里,宋兵一到,便立刻岌岌可危。公子冯从城上望下去,见宋兵密如蚁聚,心中害怕,问身边的瑕叔盈道:“睱将军,你看宋兵如此之盛,我们应该如何突围?”瑕叔盈道:“公子勿虑。敝将护送公子来时,主公曾给敝将一个锦曩,述我在公子问我突围之时解开阅之。如今我们拆开一看便知主公有何妙计。”说罢从怀中掏出,就于城楼上与公子冯观看。公子冯看罢大喜,就与睱叔盈依计而行。
少时,宋殇公安排攻城事宜未完,长葛城门突然大开。只见睱叔盈手握大斧在前,引着公子冯的车驾从城中呐喊杀出。殇公急令众将截击。一时宋兵团团围裹上来。暇叔盈挥开大斧,横削直劈,触者落马,端的锐不可当。宋将害怕,不敢近前。殇公见了,下令放箭射之。暇叔盈把大斧轮开,就如风车一般,任那箭矢密如急雨,一时却射不进来。暇叔盈挥斧冲阵,宋兵如潮后退。殇公眼看公子冯的车驾将要突出重围,便令褚将不追暇叔盈,只拦住公子冯厮杀。暇叔盈并不回头,身边仅带着一个青衣小厮,突围而走。
公子冯的车驾没有了暇叔盈,立时便被宋兵围的犹如铁桶一般。不削片刻,护车兵士便死伤殆尽。那公子冯想从车中逃出,不料慌乱之间一脚踏空,落下马车,被宋兵一阵乱砍,登时化为肉泥。殇公驱车来看,公子冯的面貌早已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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