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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奔入小屋。少顷,他又出现她面前。
曲无容拿起铲子,动作俐落挖出几只新笋,嫩白的笋根带着泥土芬芳,凑近,嗅闻,她把笋子也靠近他鼻息闻。
“闻到什么?”曲无容偏头问他。
“新鲜?”
“我闻到泥土孕育万物的骄傲,闻到新笋想出头变成堂下竹却难成的遗憾,也……”话到一半,她不说了。
“也什么?”宇渊问。
也听到少爷肚子咕噜咕噜响。少爷极爱这一味,新笋长成的日子里,他们练剑后,常顺手挖出几只嫩笋回屋里,未下锅,少爷肚里先传来咕噜声,她常常别过头,窃笑他嘴馋。
“没什么,你烧水,我剥笋。”
“好。”
两人分工合作,一锅鲜嫩笋汤很快完成,掀起锅,拿来碗,在热气蒸腾间,她看见他的真诚笑颜。
宇渊睇视曲无容,她果真深藏不露,一锅新笋便勾出他的快乐。
“要是能加点鸡油,笋子会更好吃。”下意识地,曲无容自言自语。
她的话,再度揪紧他的心,为什么她的表情动作,连不自觉出口的语句,都像颖儿?
发现他发呆,她问:“怎么了?”
“没事。”宇渊答。“我说了自己的故事,礼尚往来,是不是该轮到你来说?”
“好。”她偏头想想后,点头。
他替她添一碗热汤,放在旁边待凉。“慢慢说,别烫了口。”
“我的奶奶爷爷和一般人家的不同。”她的故事开始了,那是坠崖之后的事。
“哪里不同?”宇渊问。
“他们爱比赛。”
“比赛什么?”
“我生病的时候,他们比赛谁的药方先把我治好;他们做菜,拉我当裁判,评判谁的手艺强;他们教我医术,再轮流考我,看谁教的方法我记得多,他们无时无刻不比赛。”
“爱比赛的夫妻,的确特殊。”
“两人比赛,奶奶老输,一输就翻脸,爷爷得哄上老半天,那种哄啊,很累人。”说到此,她忍不住咯咯轻笑。
“怎么累人?”
“爷爷要不采来满篓鲜花,在茅屋前插出奶奶的小名;要不就吞月亮丸,把自己弄成大猪头,扮小猪逗奶奶开心;有时候,还得到外头抓几个坏蛋回来,唱大戏娱乐奶奶。我建议爷爷干脆在比赛时放水,让奶奶赢几回。”
“他放水了?”
“不,爷爷说,奶奶喜欢的不是赢,而是爷爷愿不愿意倾尽全心,哄她高兴。”
原来他赢,为的是哄妻子开心,这般款款深情,多感动人。
他们相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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