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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灼只觉得毛骨悚然了,瞅着老祖宗消瘦憔悴的脸,第一个反应就是莫非老祖宗又在算计什么,都病成这样子了,还不消停么?
想到这里,她忙道:“老祖宗,我虽你的侄孙女儿,但荣昌、荣安本为一家,你当我亲孙女儿一样看待也成,我也敬你是亲祖母一般,老祖宗若有什么事儿要交代我去办,我必定尽力而为。”
把话都敞开来,摆在明白上,要让她去办什么事情,直说就是,别算计来算计去,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能办的她一定办,不能办的,就别说了,如今荣安堂也不差荣昌堂什么,都病成这样儿了,还能再算计几分呀,别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华灼这话里的意思说得是极隐晦的,老祖宗虽是半个身子不能动了,可是脑子还清楚,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指尖在锦秀的掌心上微微一顿,然后用力戳下去,锦秀哎呀一声,下意识地缩手,只见掌心被生生抠出两道血痕来。
“老祖宗……”
锦秀跪了下来,眼中已含了泪。
华灼上前一步,拉开锦秀,道:“你退开些,老祖宗是有话要对我亲口说。”
锦秀犹豫了一些,看了一眼老祖宗的脸色,见老祖宗的情绪又平稳下去,眼神明显也是让她离开的意思,这才起身,退到了屏风后。
华灼便走到锦秀原先的位置,伸出一只手,柔声道:“老祖宗,你有话,便对我说吧。”
老祖宗的眼神微微一闪,落在这只柔嫩白皙的手上,半晌过后,她在这只手的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道:“你很好,很好。”
“老祖宗谬赞。”华灼微笑,她不怕老祖宗在她的掌心时也抠出两道血痕,不过是点皮外伤,她还受得起。
“你坏我大事,竟还笑得出来,打量着我病了,便奈何不了你么?”老祖宗的神色变得冰冷。
华灼赶紧换上惶恐的表情,道:“侄孙女儿若有做错的地方,老祖宗或打或骂,千万莫要再气坏了身子。”一贯的恭顺柔敬,绝不给老祖宗任何把柄。
老祖宗喉咙里咯地一声响,似是冷哼,想当初,她就是被这一脸的恭顺柔敬给骗了,以为这丫头是个好拿捏的,不想她的如意算盘,最终竟是坏在了这丫头的手里,她心中恨之欲狂,却也不由得感叹后生可畏,她像华灼这么大那会儿,可没她这么有心思,若这丫头是她的亲孙女儿,她反倒无恨了,思来想去,还是华烟不争气,放着好好的青云大路不走,偏要跟她拧着来。
到底没在华灼那只白嫩柔滑的小手上抠几下,老祖宗自有身为长辈的脸面,她可以下手抠自己的丫环手心,却不能对隔堂的侄孙女儿下这样的手,平白降了自己的身份不说,还落个仗着辈份欺压小辈的骂名。
“子孙不肖,无有出众者,唯你一个还有些城府,却是女儿身,往日之事,一笔勾消,他日荣昌堂有难,望你莫袖手旁观。”
老祖宗在华灼的掌心着缓缓写道,最后一句却是:“好自为之,走吧。”
华灼有些发愣,但老祖宗的喉咙里又发出急促的呵呵声,锦秀听了,赶紧转过屏风,便见老祖宗那只能动的右手往上一抬,指了指华灼,又指了指门外,她立时便明白了,忙对华灼道:“八小姐,老祖宗要休息了。”
华灼回过神来,来不及细细琢磨老祖宗的话,只向床前屈膝行了一礼,道:“老祖宗好生将养身子,侄孙女儿告退。”
说着,便转出屏风,锦秀要送,被她拦住,道:“你伺候老祖宗吧,我自己走便是。”
出了里屋,方氏便关心地问道:“老祖宗如何了?”她真正想问的自然不是老祖宗的情况,而是想问华灼有没有受到刁难。
华灼答道:“老祖宗累了,锦秀正伺候着她休息。”
到底是母女,方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对惠氏道:“大嫂,既然老祖宗累了,我们也不便再打扰,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老祖宗。”
惠氏也无心留她们,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方氏在这里,她还要花时间相陪,于是便笑道:“那我就不远送了。”
梁氏没跟着一起离开,她还要去看明氏,便与方氏母女在半道上分了手。
离了荣昌堂,一坐上马车,方氏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老祖宗与你说了什么?”语气竟是有些紧张,显然,就算是病了,老祖宗给她的压力也是不小,更怕女儿受了什么委屈。
华灼便把老祖宗最后那句让她大惑不解的话说了,倒是把华烟说的那件事给忘到一边去了,毕竟入宫虽然是大事,却也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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